韩悯点点头：“噢，原来是这样。”
“你想他
？他晚上就回来。”
正说着话，大院
门吱嘎
声响，高大男生顶着头汗湿头发，抱着篮球，站在门口。
韩悯上下打量他：“你是谁？”
小胖子呢？留在这儿这
大个小胖子呢？
就这样过九年，过小学与初中。
也不知道为什，这九年里，几个人时常不在个班，但韩悯与傅询从来不曾分开，还直是同桌。
两个人都很嫌弃对方。小学时候用铅笔画分界线，初中时便将书垒在中间，堆得高高，韩悯在这边做题，傅询就在那边睡觉。
总和他们同班，还有温言。温言就坐在韩悯后边，与韩悯争九年第，偶尔胜出。
傅询不爱念书，喜欢打游戏机，曾经打遍片区无敌手。
小乖孙软乎又懂事，韩爷爷颗心都要化，哪里还舍得骂他？
“好不容易出来趟，悯悯想吃什？”
“刚刚看见另边街上有卖奶茶，从来都没有喝过奶茶。”
“买买买，爷爷给买。”
奶茶小店才开到这里，东西也很便宜，韩悯趴在柜台上，认真地看遍菜单，点杯原味。
卫环后来确实有个外号叫做“黑豚”。
几个人看完小孩子，还准备去看看卫归妈妈，结果回头，就看见几家家长站在他们身后。
他们不算是偷跑出来，韩悯给他们留字条，就放在教室讲台上，杨公公肯定眼就能看见。
但家长分明不这想，他们各自上前，把自家孩子领走，拉出医院教训。
几个人都被训通，卫归作为组织者，还被打两下屁股，在小伙伴们面前有些丢脸，时间就没忍住眼泪。
直到初中最后年，他才开始认真学习。因为住得近，傅爷爷让韩悯教教他，韩悯虽然不情愿，但看在长辈和零花钱面子上，还是教他半年。
中考结束夏天，韩悯跟着爷爷回家乡探亲，邻近开学才回来。
和朋友们见过面，在外面玩天，他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这天回家，他犹豫着去问傅爷爷：“爷爷，傅询呢？怎没看到他？”
“他这两个月总跟他哥哥去体育馆打球。”
“姐姐，能不能分在四个杯子里呀？好朋友也想喝。”
他回过头，抓起卫归和傅让手。至于傅询，他没有第三只手，能分给他份，还是下很大决心。
傅询没有得到牵手，只能自己抱着手：“才不喝。”
*
奶茶并没能拉进韩悯与傅询关系，他二人仍旧是三天吵，五天闹。
傅询与傅让也被傅爷爷拍两下。不过傅询没吭声，傅让也就跟着哥哥没说话。
轮到韩悯那边，韩爷爷已经把韩悯抱上。
傅爷爷道：“老韩，带孩子可不能总是娇……”
韩悯搂住爷爷脖子，眨眨大眼睛，认真道：“刚刚去看小弟弟，原来也是这小，被爷爷照顾成这大，爷爷好辛苦啊。以后肯定不乱跑，不给爷爷添麻烦，爷爷不要生气。”
几个朋友抬起头，仰望韩悯小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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