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斯亦:“什梨?”
费大金:“凤梨。”
“”.
“卧槽!”
费大金反应过来,拍大腿开始摸手机,要找车送人去医院,化妆师直接冲他喊:“出租个屁啊,这里只有黑车!”
他脸要算账意思,但走到妆台边,却下变脸色:“你这怎回事?”
费大金以为又哪漏馅,吓得个激灵,化妆师却皱着眉,把镜子光调到最亮,清晰照出赵斯亦白皙脖颈上片红粉。
“诶?”
费大金也有点奇怪看过去,没忘改称呼:“小夏,你双眼皮有这范冰冰吗?”
赵斯亦撑着眼皮,是觉得有些重,皱几层样异感,只当是自己没睡觉,太困。
他和夏棋不同,没拍过戏,也没学过表演,对剧组这些规定窍不懂,连人都是刚下飞机被拽过来,睡觉和吃饭都没顾上。
费大金瞬间堵住门:“哪闷,这可是敞篷。”
赵斯亦:“”
费大金掰扯:“嗨,你不是跳舞吗?搁娱乐圈这都是码事儿。”
他身宽体胖,地铁站人贩子样把赵斯亦摁回去坐下:“你刚回国可能不解,国内娱乐圈混到底都是为拍戏,只有当演员这行才长久,像你外形条件这好,真没人干那种擦地板活儿。”
费大金被他句话吓得三连回头,好在门口没人,化妆师已经走远。
赵斯亦和夏棋是双胞胎。
个随父姓个随母姓,性格天差地别,只是托差2秒福,长相几乎没差,所以才被拉到这里顶包,兄债弟还。
“爷,小祖宗,昨天不是说好,你肯帮这个忙吗?”
费大金做贼样,声音低像磨墨:“夏棋是你哥,他签完合同不想演,人直接跑,现在剧组通知开机,这个违约金谁赔?”
“那怎办?”费大金额头抹汗:“菠萝就菠萝叫什凤梨,装文艺都不是好东西!老子呸它祖宗!”
化妆师把那句“你绝对是雇来”咽下去
“对啊,记得你不是那种细细长长吗?”
化妆师附和声,他虽然见这人没十几分钟,印象却很深。因为这漂亮眼睛很少见,眼皮很薄眼窝清浅,长长细细眼尾染着笑,眉间很温柔。
赵斯亦没说话,坐着照会儿镜子,在清楚看到那抹粉红攀上脸之后,深吸口气,问费大金:
“你,买什果汁?”
费大金愣:“梨汁啊。”
赵斯亦:“”
“也不想为难你,就两个月档,拍完就完事儿,都是感情戏也没什辛苦动作活儿,再说要不是你哥他狠心丢下…”
“停。”
这句话赵斯亦起码听不下二十遍,活生生听出种赡养寡嫂味道:“是真觉得闷,想回去洗个澡。”
他坐在妆台前,神情不假,有点难受伸手挠挠脖子,后头突然阵热风,化妆师已经扔染剂,踩着火样走回来。
“是他经纪人你是他亲弟弟,咱们不得给他善后?”
“”赵斯亦把耳机塞回盒子里:“好好说话。”
费大金嗡着声:“意思是,咱们得弄像点,现在这些导演脾气都大着呢,回头言不合就要换人…”
“那刚好,不会演戏。”
赵斯亦动动脖子,站起来说:“这有点闷,先回宾馆,顺便洗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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