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叛逆性亵渎思想在她心中出现时,她偷偷地向周围观察,生怕有人从她脸上清楚地看出来。啊,她怎就不能跟这些女人有同样感受呢!她们对主义忠诚是全心全意,是真挚。她们所说所做切确出于至诚。而且,如果有人要疑心她——不,决不能让人知道!她必须继续装出对主义热情和感到自豪样子,假装在履行自己作为个南部联盟军官遗孀义务,那就是勇敢地承受自己悲哀,假装她心已经进入坟墓,并认定她丈夫既然为主义胜利而死,也就算不什似。
啊,她为什跟这些女人不样呢?她永远不能像她们那样无私地爱什事业或什人。这是种多孤独感受——而以前她无论在身心哪个方面都从没有感到孤独过。首先她企图扼杀这种思想,可是她生成那个忠实于自己本性不允许她这样做。因此,在义卖进行当中,当她和媚兰起在她们摊位上接待顾客时,她思想仍在继续活动,并想方设法要相信自己是正确——而这样事,对她来说从来就并不怎困难。
别女人大谈什爱国心和主义,只显得愚蠢可笑而已,而那些谈论什严重争执和州权男人也差不多是样货色。唯有她思嘉·奥哈拉·汉密尔顿个人,才具有坚定正确爱尔兰人头脑。但不会在主义问题上让自己做糊涂虫,但同样也不会做坦露自己真实感情傻瓜。她头脑坚定,不会在估计形势时只讲实用,因此谁也不会解她内心感受。如果这些参加义卖会人知道她此时在想些什,他们定会大吃惊!要是她突然爬上乐台,大声宣布她认为战争应当停止,好让每个人都回家去,去照管他们棉花,让他们又像从前那样举办宴会,像从前那样有自己情人和大量浅绿色衣服,那会引起多大轰动啊!
自辩解使她暂时受到鼓舞,不过她仍在厌恶地环顾着大厅。麦克卢尔家姑娘们那个摊位,正如梅里韦瑟夫人所说,并不怎显眼,有时许久没有个顾客光顾,所以思嘉无所事事,只嫉妒地望着快乐人群。媚兰意识到她阴郁情绪,但以为她是在怀念查理,便不准备去同她交谈。她自己忙着整理摊位上义卖品,让它们显得更引人注目些,而思嘉却仍坐在那里怏怏不乐地四处张望。甚至连戴维斯先生和斯蒂芬斯先生肖像下面堆放那些鲜花,也只能使她感到讨厌而已。
“这简直像个祭坛,"她鼻子里哼声。"看他们对待这两个人态度,简直就是父亲和儿子关系啦!"这时,她突然感到这种大不敬是如此可怕,便赶快在胸前画个十字表示认罪,并且及时克制住自己。
“嗯,这是真,"她向自己良心辩解。"人人都在把他们当做神圣,可实际上他们只不过是凡人而已,而且还是很不好看凡人呢。"当然,斯蒂芬斯先生由于终生残废,他对于自己长相是没有办法,可是戴维斯先生呢——思嘉抬起头来望着那张浮雕般光净而骄傲脸孔。让思嘉感到最讨厌就是他那把山羊胡子。男人要把脸刮光,只蓄八字须,要蓄上全副胡须,怎能这样不伦不类呢。
“瞧那小绺,好像还满得意哩!"她这样想,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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