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口袋里掏出只沉重金表,表中吊着几颗印章,还有幅早已去世威尔克斯太太小小肖像和对粗大袖扣。思嘉见她曾经从约翰·威尔克斯手里见过上千次那只金表,便完全明白艾希礼父亲真死。她吓得叫不出声也说不出话来。亨利叔叔时坐立不安,接连假咳几声,但不敢看她,生怕被她脸上泪水弄得更加难受。
“他是个勇敢人,思嘉。把这话告诉媚兰。叫她给他几个女儿写封信去。他生都是个好军人。发炮弹打中他,正落在他和他马身上。马受重伤——后来是把它宰,可怜畜生。那是匹很好小母马。你最好也写封信给塔尔顿太太,告诉她这件事。她非常珍爱这骑马。好,亲爱,不要太伤心。对于个老头子来说,只要做个青年人应当做事,死不也很值得吗?”“啊,他根本就不该上前线去。他是不应该死!他本来可以活下去看着他孙子长大,然后平平安安地终老。啊,他干吗要去呀?他本来不主张分裂,憎恨战争,而且——”“们许多人都是这样想,可这有什用呢?"亨利叔叔粗,bao地擤擤鼻子。
“你以为像这把年纪还乐意去充当北方佬枪靶子吗?
可是这年月个上等人没有什旁选择呀。分手时亲亲吧,孩子,不要为担心,会闯过这场战争平安归来。"思嘉吻吻他,听见他走下台阶到黑暗院子里,接着是前面大门上哗啦响门闩声。她凝望着手里纪念物,在原地站会,然后跑上楼告诉媚兰去。
到七月末,传来不受欢迎消息,那就是像亨利叔叔预言过,北方佬又走个弯子向琼斯博罗打去。他们切断城南四英里处铁路线,但很快被联盟军骑兵击退;工程队在火热太阳下赶忙修复那条铁路。
思嘉焦急得快要疯。她怀着恐慌心情接连等待三天,这才收到杰拉尔德封信,于是放下心来。敌军并没有打到塔拉。他们听到交战声音,但是没看见北方佬。
杰拉尔德信中谈到北方佬怎样被联盟军从铁路上击退时充满吹嘘和大话,仿佛是他自己单枪骑马立下这赫赫战功似。他用整整三页纸描写部队英勇,末才简单地提笔说卡琳生病。据奥哈拉太太说是得伤寒,但并不严重,所以思嘉不必为她担心,而且即使铁路已安全通车,思嘉现在也不用回家。奥哈拉太太很高兴,觉得思嘉和韦德没有在围城开始时回去是完全正确。她说思嘉必须到教堂里去作些祈祷,为卡琳早日康复。
思嘉对母亲这吩咐感到十分内疚,因为她已经好几个月不上教堂去。要是在以前,她会把这种疏忽看成莫大罪过,可是现在,不进教堂就好像并不那有罪。不过她还是按照母亲意愿走进自己房里,跪在地上匆匆念遍《玫瑰经》。她站起来时,倒并不觉得像过去念完经以后那样心里舒服些。近来,她已感到上帝并不是在照顾她和南部联盟,尽管成百万祈祷者每天都在祈求他恩惠。
那天夜里她坐在前廊上,把杰拉尔德信揣在怀里,这样她可以随时摸摸它,觉得塔拉和母亲就在身边似。客厅窗台上灯将零碎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