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结果连棚带藤倒下来。盖住那个坟堆。后来思嘉从不提起要换几根柱子把这棚架修复下,即使那几个黑人知道其中缘故,他们也没有作声。
好几个漫漫长夜,她躺在床上因过度疲劳而睡不着时,也不见有鬼魂从那浅浅坟穴里出来打扰她,她回想起来既不害怕也不懊丧。她纳闷地想,要是个月以前,她还根本干不出这种事来呢。年纪轻轻汉密尔顿太太,两颊上漾着酒窝,戴着丁丁当当耳附子,看起来似乎懦弱无能,却居然把个男人脸打得稀烂,然后赶忙刨个坑把他埋!思嘉狰狞地笑笑,心想要是那些认识她人知道这件事,他们会吓成什样子埃"再也不去想这件事,"她这样决定。事情既然过去就完。那才傻呢。而且要是不杀他,想——想回来以后是有点变,否则是干不出来。"以后,凡是遇到什不愉快或者棘手事,她心里就出现个念头:“连人都杀过,这等事当然干得。"她并非有意识地这样想,而是种隐蔽思想活动,不过它确能帮助她鼓起勇起来。
她变化实际上比她自己所知道要大得多。她心上已逐渐长期层硬壳。那是她在“十二橡树”村奴隶住宅区菜地里躺着时开始形成。
如今有骑马,思嘉可以自己去看看邻居们家里发生事。自从她回家以后,她心里直有个问题在不断折磨她:“们是这个县里唯留下人家吗?难道别人家都给烧光?他们全都逃到梅肯去?"她每想起刚刚目睹过”十二橡树"村、麦金托什和斯莱特里家那些废墟,就几乎不敢去解全县真相,不过无论情况怎坏,解总比整天纳闷要好些。于是她决定首先骑马到方丹家去看看,这倒不是因为他们家最近,而是想到可能方丹大夫还在那里。媚兰需要请大夫看看呢。思嘉有些担心,她本来应该逐渐恢复,可现在仍很虚弱。
这样,等她脚好些能穿上鞋时,就骑上北方佬那骑马出发。她只脚搁在缩短马镫里,另条腿像跨女鞍似盘在鞍头,策着马经过田野向米莫萨跑去。她路上硬起心来作好准备,因为说不定那地方也被烧。
她又惊又喜地看见那所褪色黄灰泥房子仍立在米莫萨树林里,似乎还跟过去样。当方丹家三个女人从屋里出来叫嚷着欢迎她吻她时,兴奋极,她心里感到又温暖又喜悦。
可是,等到头阵喜相逢热烈劲儿过去,她们起走进饭厅坐下之后,思嘉便觉得周围有点冷淡。原来北方佬并没有到过米莫萨,因为这里离大路比较远。因此方丹家牲口和粮食都还保留着,只不过也像塔拉和整个乡下样周围是片罕见寂静。除四个干家务女仆,所有奴隶因为害怕北方佬要来都跑掉。庄子里已没有男人,只有萨莉小男孩乔,可他刚刚扔掉尿布还不能算个男人呢。这所大房子里只住着七十多岁方丹老太太,还有她儿媳,个已经五十来岁但大家都习惯称为少奶奶女人,以及刚二十萨莉。他们和邻居家离得很远,孤零零,不过他们即使害怕也不轻易表露出来。思嘉想,这大概是因为萨莉和少奶奶过于畏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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