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尊心,又对他有帮助,尽管她这样鼓励他,安慰他,但他眼睛里总有种莫名其妙呆滞眼神,她感到不可理解,甚至感到害怕,他变,和以前大不相同。只要她能单独见见他,说不定就能找出其中奥秘。
这种情况害她连好多天睡不好觉。她为艾希礼担心,方面是因为她发现艾希礼不愉快,另方面也是因为她知道他这种不愉快心情无助于他成为个好木材商人。让休和艾希礼这样两个没有商业头脑人来经营她木材厂,简直是受罪,为度过这最艰难几个月,她曾绞尽脑汁,制订周密计划,如今眼看着竞争对手把最好顾客都吸引去,实在感到痛心。唉,她要是能马上重新开始工作就好!由她亲自来指导艾希礼,他就肯定能学会。约翰尼·加勒格尔管另外那个木材厂,她来主持销售,这样情况就好。至于休,他要是还想干,就让他赶车送货,他也就能干点这个。
当然,加勒格尔虽然很能干,却是个十分狡猾人,可是——不用他,又用谁呢?为什那些既能干又诚实人不愿给她干活呢?现在如果有这个能替代休工作,她就不着这操心,但是——托米·韦尔伯恩虽然腰部有伤,却成城里生意最好包工头,人们都说他赚钱像造钱样。梅里韦瑟太太和雷内也干得不错,在繁华闹市开个面包房,雷内是用真正法国人勤俭精神来经营这个店。梅里韦瑟爷爷也兴高采烈地从厨房角落里解放出来,赶车替雷内送糕点呢。西蒙斯家几个男孩子也忙得热火朝天,他们经营个砖窑,工人天三班倒。凯尔斯·惠廷头发拉直机也大赚其钱,因对他对黑人说,要是他们头发老这鬈曲着,就永远不让他们投共和党票。
所有思嘉认识能干年轻人,包括大夫、律师、店主,情况都样。内战刚结束时候那种垂头丧气样子归而光,大家都忙头为自己赚钱,谁也顾不上帮她赚钱,清闲只有像休这样人,像艾希礼这样人。
又要作生意,又要生孩子,真是忙上加忙埃"决不再要孩子,"她下定决心。"可不能像别女人那样,年生个。天啊!生孩子,年就有半年不能去木材厂,现在算明白,木材厂天不去都不行,要直截当告诉弗兰克,不再要孩子。"弗兰克是希望多要几个孩子,但是思嘉有办法对付他。
她已下定决心,这是最后个孩子。木材厂重要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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