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要走吗?”
这时,思嘉很想说:“滚就滚吧!"话都说到嘴边停,冷静想,还是很慎重。约翰尼要是走。她可怎办呢?他比休出木材多倍呀。她手上正还有项大宗定货,数量之大,从未有过,而且还要得很急,定要把这批木材如送到亚特兰大。约翰尼要是走,她又能及时找谁来接着管这个厂呢?
“是,是要走。你是让在这里全面负责,你还说只要求尽量多出木材。并没有告诉应该怎样管这个厂,现在更不必多此举,这木材是怎搞出来,这不干你事。你不能责怪不守信用。为你赚钱,挣那份薪水——有外块可捞,也决不放过,可是你突然跑来插杠子,管这,管那,当着众人面让威信扫地。这教以后怎维持纪律呢?
,她眼睛朝着放食品壁看看,思嘉走过去使劲下子把门打开,只见地上放着桶打开玉米面,小口袋面粉,磅咖啡,点白糖,加仑主高梁饴,还有两只火腿,其中只火腿在架子上,是最近才做熟,只切掉两片。思嘉气冲冲地回过头来看约翰尼,约翰尼也是满脸怒气,并用冷冰冰眼睛看着她。
“上星期派人送来五袋白面到哪里去?那口袋糖和咖啡呢?还派人送过五只火腿,十磅腌肉,还有那多甘薯和爱尔兰土豆。这些东西都到哪里去?就算你天给他们做五顿饭吃,也不至于个星期就都用光埃你卖!你定是卖,你这个贼!把送来好东西全卖,把钱装进自己腰包,然后就给这些人吃干豆子、玉米饼子。他们怪不得这瘦呢。你给让开!"她怒气冲冲地从他身旁走过,来到门廓上。
“你,头上那个——对,就是你。给过来!"那人站起来,吃力地向她走来,脚镣哗啦啦地直响,她看看他光着脚脖子,磨得通红,甚至都磨破。
“你最后次吃火腿是什时候?”
那人低着头往地下看。
“说话呀!”
那人还是站在那里不吭声,垂头丧气样子,后来他终于抬起头来看看思嘉眼,好像在恳求她,接着又把头低下去。
“不敢说,是不是?那好吧,你到食品柜把架子上火腿拿来。丽贝卡,把刀给他,让他拿过去和那几个把它分,丽贝卡,给这几个人准备点饼干和咖啡。多给他们点高梁饴。马上动手,要看着你拿给他们。"“那是约翰尼先生自己面粉和咖啡,"丽贝卡低声说,害怕得不得。
“约翰尼先生自己?真可笑!这说,那火腿也是他自己,叫你怎办,就怎办。动手吧,约翰尼·加勒格尔,跟到马车这里来下。"她大步穿过那到处都是拉圾院子,上车,看见那些人面撕火腿,面拼命往嘴里塞,仿佛很害怕会有人随时拿走似。她看到这情景,虽然还在生气,也算得到点安慰。
“你是个少见大流氓!"她气愤到极点地对约翰尼喊道。这时给翰尼站在车轮旁,耷拉着眼皮,帽子戴在后脑勺上。"送来这些吃,你如数还钱吧。以后,吃东西按每天送,不按月送。那你就没法跟捣鬼。"“以后就不在这里,"翰尼·加勒格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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