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紧张,缝不下去。"她大声说,随手把要补衣服扔在地上,"太紧张,简直要大声喊叫。太累要回家睡觉去,这弗兰克是知道。他真不该出去,他说啊,说啊,老说保护妇女,对付黑鬼和北方来冒险家,现在需要他保护,他到哪儿去呢?在家里照顾吗?不是,根本就没有,他跟着帮人东跑西蹿去,这帮人全是光会说——“思嘉怒气冲冲地看看英迪亚脸,停下来不说,这时英迪亚呼吸急促,她那没睫毛灰色眼睛正恶狠狠地盯着她,向她投来冷酷目光。
“要是不太难为你,英迪亚,"思嘉用讥讽口吻说,"你能告诉今天晚上为什老钉着,就感激不尽。难道脸发绿,还是怎?"“谈不上难为,很乐意告诉你。"英迪亚说,眼里也闪出光亮。"不愿意听你贬低肯尼迪
太冲而向她赔不是,只安安静静地继续做起针线来。
“你针脚太大,"皮蒂得意地说,"全得拆下来重做。
你是怎?”
媚兰声不吭,不回答她。
她们出什事吗?思嘉感到很纳闷,她是不是光去想自己受惊吓而没注意?真,虽然媚兰千方百计想使大家觉得今天晚上和过去起度过许多夜晚没什两样。但气氛却与往常不同。这种紧张气氛不可能完全是由于下午事情大家感到吃惊而引起。思嘉偷偷地看另外几个人,碰巧英迪亚也在看她。她感到心里很不舒服,因为英迪亚长时间地打量她,冷酷眼神包含不是痛恨与鄙视,而是更强列感情。
“看样子她认为是罪魁祸首。"思嘉愤怒地这样想。
英迪亚把视线又转到阿尔奇身上,刚才脸上那种不耐烦神色已经扫而光,用种焦急询问眼光望着他。但阿尔奇并不理会她。他倒是在看思嘉和英迪亚样冷冰冰地看着她。
媚兰没有再说什,屋里鸦雀无声,在沉寂中,思嘉听见外面起风。她突然觉得这是个很不愉快夜晚,现在她开始感到气氛紧张,心想也许整个晚上气氛都是紧张,只是自己过于烦恼,没有注意吧。阿尔奇脸上显出种警惕、等待神色,他竖着两只毛茸茸耳朵,像只老山猫样,媚兰和英迪亚也都是忍着心中不安,听见路上有马蹄声,或凄风吹动秃枝发出阵阵呜咽声,或枯叶在草坪上滚动发出沙沙声,她们都要放下手中活儿,抬起头来静听,炉火中木柴轻微爆裂声也会使她们吃惊,仿佛听到有人偷偷走来脚步声。
肯定是出什事,但她不知道究竟出什事。事情仍在进行之中,她却无所知。看看皮蒂姑妈那胖乎乎善良脸,皱着眉,撅着嘴,就知道她和自己样莫名其妙。
但是阿尔奇、媚兰和英迪亚是知道。在寂静之中,她几乎可以感觉得出英迪亚和媚兰思绪翻滚,犹如关在笼子里松鼠疯狂地跳动般。虽然她们表面装得若无其事,她们是肯定知道些情况,是料到要发生什事。她们这种内心不安也传给思嘉,使得她也更加烦燥紧张起来,她手底下乱,就把针扎到拇指上,她又疼又懊恼,不由得轻轻叫声,把大家吓跳,她挤挤,挤出滴鲜红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