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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媚兰和她在起,媚兰就会安慰她,她也就不那害怕。可是媚兰在家里照顾艾希礼呢。思嘉也曾想把皮蒂姑妈找来,缓和下她良心上不安,但是她又犹豫,皮蒂姑妈要是来也许全更糟,因为她对弗兰克死由衷地感到悲痛。他年龄和她更接近,而且她向对他很真诚,皮蒂姑妈觉得家里需要有个男人,他是再合适不过,他在晚上为她读报,说明当天发生些事情,而她呢,就为他补袜子。他每次得感冒,她都特别尽心照顾,专门为他准备吃东西。她是非常怀念他,边擦着红肿眼睛,边反复地说:”他要是没有跟着三K党出去就好!"思嘉真希望有个人能来安慰安慰她,使她别那害怕那内疚,给她说说她究竟怕是什,为什这样心神不定,要是艾希礼——但是她不敢往下想去。她不但杀弗兰克,而且几乎杀艾希礼,旦知道她是怎样把弗兰克骗到手。对他又是这不好,艾希礼就永远不会再爱她。艾希礼这个人非常正直,非常真诚,非常厚道,看问题也看得很清楚。如果他解事情全部真相,他应该会谅解。哦,他定会非常谅解,但是他决不会再爱她。所以她决不能让他知道事情全部真相,因为她需要继续得到他爱,有他爱,她力量就有秘密源泉,如失去他爱,她可怎活下去呢?要是这时能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把心中不安向他哭诉倾吐番,该是何等舒心啊!
家中仍是片寂静,举办丧事气氛依然浓厚,这就使她愈加感到孤独,感到难以忍受。她悄悄站起来,把门关上半,拉开衣橱最下面抽屉。在内衣下面摸索起来。她拿出来是皮蒂姑妈"救命酒"白兰地,这是她偷偷藏在那里,她对着灯光照,发现差不多已经喝完半瓶,从昨天晚上开始,已经喝这多。她又往水杯里倒不少,咕嘟咕嘟口气喝下去,天亮以前,她得把这个瓶子添满水。
放回酒柜里去。出殡之前,抬棺木人想喝口,嬷嬷就找过阵,厨房里气氛已经很紧张,嬷嬷、厨娘和彼得在互相猜疑。
白兰地下肚,火辣辣舒服,需要喝上口时候,喝什别都不行,其实,几乎什时候都是喝白兰地好,比起它那些没滋味酒好多。为什女人就只能喝温和酒,而不能喝烈性酒呢?梅里韦瑟太太和米德太太在葬礼上显然是闻出她嘴里有酒味,她看见她们互相看看,显出得意样子,这两只老猫!
她又斟杯。今天晚上即使喝得有点醉意也无妨。反正会儿就睡觉,等嬷嬷上楼来帮她脱衣服时候,她可以事先用香水漱漱口嘛。她真想像父亲在法院开庭日那样喝得酩酊大醉,喝醉,也许就会忘掉弗兰克那张消瘦脸,不然会老觉得他在谴责她毁他生,最后还杀死他。
她觉得城里也未必人人都认为她是杀死弗兰克,在葬礼上,人们对她明显是冷淡。有些北方佬军队军官在生意上跟她打过交道,只有他们妻子在向她表示同情时候显得比较亲热。现在城里人怎样议论她,她已经觉得无所谓。除考虑如何向上帝交待以外,她认为没有什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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