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嘉在新奥尔良确过得非常愉快,从战前最后个春天到现在,她从来没有感到这样愉快过。新奥尔良是个奇异热闹地方,思嘉就像个判无期徒刑囚犯突然获释样,玩得痛快极。北方来冒险家在城里大肆掠夺,许多诚实人流落街头,还不知下顿饭到哪里去找。个黑人占据着副州长位置。不过瑞德在新奥尔良带她去地方,是她从未见过繁华地区。她所见到人,看上去都有是钱,瑞德介绍她认识十几位妇女,她们长得很漂亮,穿着漂亮鲜艳袍子,两手细嫩,不像干过重活样子,遇见什事都要笑,从来不谈无聊正经事,也不谈艰难困苦日子,她见到男人——他们与亚特兰大男人实在不同,多令人兴奋呀!都争着和她跳舞,不遗余力地向她大献殷勤,好像她是舞会上年轻皇后样。
这些男人和瑞德样,脸上都带着固执、鲁莽神情。他们眼睛始终很机警,好像很久以来直生活在危险之中,不敢有点疏忽大意。他们似乎无所谓过去,也没有未来。思嘉有时想找个话题,就问来新奥尔良之前他们是干什,或在什地方,他们总是客平地把话题岔开。这本身就很奇怪,因为在亚特兰大,任何个新来体面人都急于把自己经历向大家进述,炫耀下自己显赫家庭。
但是这些人都是沉默寡言人,说起话来字斟句酌,非常谨慎。有时瑞备单独和他们在起,思嘉在隔壁就听见他们笑声,还断断续续听见他们谈话,但她却听不明白,只能听出零零碎碎几个字,还有些莫名其妙名字,其中有封锁时期古巴和纳索,淘金热,非法侵占他人采矿权,走私军火,海盗行为,尼加拉瓜和威廉·沃克,以及他如何在特鲁希略撞墙而死。有次,她突然走进去,他们正在谈论匡特利尔领导游击队最近遭遇如何,见她进来,便连忙住口,她只听见两个人名字:弗兰克·詹姆斯和杰西·詹姆斯。
不过他们都衣着考究,文质彬彬,显然对她十殷勤,而她觉得无所谓。对她来说,真正重要是他们都是瑞德朋友,有宽敞住房,有华丽马车。他们带着她和瑞德去兜风,请他们吃晚饭,为他们举行晚会,思嘉觉得开心极。她把自己这种心情告诉瑞德时,瑞德觉得很有意思。
“想你是会这样,"他面说,面笑。
“为什不这样呢?"她和往常样,听见他笑,就起疑心。
“他们都是二流人物,是流氓,是恶棍。他们都是冒险家,北方来贵族老爷,他们有和你那亲爱丈夫样,做食品投机生意发财,有靠和z.府签订非法合同或通过经不起调查肮脏手段发财。"“才不信呢!你在开玩笑吧。他们看上去都是老实人……"”城里老实人都在挨饿呢,"瑞德说。"他们规规矩矩地住在茅草棚里,要是去看他们,真怀疑他们会不会接待。亲爱,你知道战争期间在这里干过些见不得人勾当,这些人记性特别好,还没有把忘掉。思嘉,你每时每刻使感到高兴。因为你总是喜欢那些不该喜欢人,不该喜欢事。"“可是他们都是你朋友啊!"“唔,不过喜欢流氓。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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