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疏桐努力抑制住声音中
颤抖。
她本能地害怕眼前老人，但这时，她心底却不可抑制地有
个大胆想法。
夏察定知道她
面前这个老人明明笑得那
温暖，却给她带来种本能危险感觉，就好像他笑颜背后，藏着条巨大毒蛇。
仿佛每个细微动作、微不足道谎言，都会被他看穿。
“桐桐，你告诉爷爷，你还记得多少以前事儿？”夏察淡淡问道。
夏疏桐手指微微动下，最终诚实道：“几乎全都不记得，只有童年时零星点记忆，但也记不清楚。”
“哦？”夏察挑眉，“什都不记得？可这段时间，爷爷看你把公司管理得不错啊。”
夏察笑容和之前无异，和蔼温柔，像个普普通通疼爱孙女老人。
可他说出话，却让夏疏桐感到阵冰冷。
夏疏桐侧在身边手指倏地握紧，额头上也渗出丝丝汗珠。
他这是什意思？！
夏疏桐柔柔地笑笑，佯装没有听懂：“爷爷这是什意思？”
见面，还是按老规矩，先介绍介绍公司近况吧。”
夏疏桐稍微回忆下，立刻将她背得滚瓜烂熟那些内容并说出来。
夏察听后，似是满意地点点头，却没有再说什。
夏疏桐跟在他身后半步距离。
前面就是庄园中人工湖，夜色缭绕下，湖水上映着斑驳阑珊灯光，如同幅不真切油画。
夏疏桐：“
……不记得发生过事，也记不清认识人。但是能想起些基础常识，识字、使用手机、开车都没有问题，公司管理这方面也慢慢想起来。”
“这倒是有趣。”夏察背着手，又往前走几步。
他不怀疑夏疏桐说真实性，就算是以前夏疏桐，在他面前说谎次数都少之又少，更别说现在。而且这段时间，天骏和梧桐运作确没有差错，光凭钱伶伶那个小丫头，是不可能做得到。
夏疏桐动动发麻双腿，跟上夏察步伐。
又沉默会儿后，夏察再度开口，淡淡问道：“桐桐，你说你零星记得小时候些记忆，那你应该知道，你以前不住在夏家吧？”
“桐桐，”夏察声音低沉下来，“你车祸撞到脑子，失忆吧。”
他伸手，在夏疏桐肩膀上拍拍，又缓缓摇摇头：“如果是你亲自安排话，说不定还能骗过爷爷，但钱伶伶那个小丫头，还不行。”
夏疏桐背后渗出身冷汗，她下意识想要后退，身体却仿佛被抽干力气似，动不丝毫。
夏老爷子又笑笑，这回，他眸中竟然带上几分揶揄：“爷爷也好几年没看见你这怕样子。小桐桐啊，别怕，爷爷就和你聊聊天。”
夏疏桐咬住下唇，僵硬地点点头。
夏察忽然笑笑。
“桐桐，还记得你刚回家时候，那时你才十九岁，什都不懂，脸上总是怯怯，像是被人欺负样。现在转眼过这多年，什都不样咯……”
自己果然是十九岁才回到夏家吗？
夏疏桐压抑住心中惊讶，不动声色地附和道：“是啊，爷爷，晃这多年。”
夏察却毫无征兆地转身，笑着看向她：“桐桐，在爷爷面前就不用装，爷爷什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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