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冉跟着走到床头,才看到床头柜上搁着只空空玻璃杯,还有袋没撕开感冒冲剂
而热水壶烧在客厅,咕噜咕噜刚咽气。
某病号想吃药,水还没烧开,人就睡倒进被窝。
纪冉扔枕头。他发现人只要是生病,不管大人小孩,永远都是没事,顺带万能感冒灵。
打开柜子翻药箱,纪冉先摸出只体温计,然后爬上床,从团黑不溜秋被子枕头里剥出傅衍白脑袋,对着额头先“哔”下。
“哐哐哐哐哐”
“框框哐哐哐哐哐哐——咔嚓”
厚重浅蓝色镶石木边打开条缝隙。
傅衍白像是对他这种半夜突袭情况已经见怪不怪,开门没吱声,连招呼也没打就走回床上,被冷在门口纪冉瞬间烧红脸:
“、还没说要进来呢!”
“”
傅衍白:“好好休息,还要订正。”
纪冉:“哦。”
——
半夜点。
过会儿,车开过个路牙,晃荡下,车里跟着响起声:“不健康。”
“”
傅衍白余光朝眼尾瞟瞬,纪冉跟着道:“昨天吃什?”
“你怎突然这唠叨?”
“”
纪冉没陪程多多太晚,将将十点半,是傅衍白给她定下每天必须休息时间。
从医院出去,股沁人冷风扑上脸,纪冉听见傅衍白打个喷嚏,没忍住侧头:“冷不冷?围巾给你吧。”
傅衍白眯他眼,那个表情像是看小蚂蚁想举臂搬大石:“自己带着。”
“”纪冉:“哦。”
已经快要隆冬,车从停车场停不过会儿,玻璃上就结层淡淡雾气,傅衍白开着空调等散,暖暖风打上脸,似乎血液都流更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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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爷。
纪冉没想到,他小少爷还有这翻箱倒柜伺候人天,翻半天也没有太靠谱
“那进来!”
拖鞋毫不犹豫踩进去,啪叽啪叽就跟进卧室,纪冉到里头才发现,傅衍白客厅没开灯,到处都是黑,连睡衣都在衣架上散落着,很像是刚进门就直接上床睡觉。
纪冉愣下,直觉有些不对。
他傅大少爷哪里是这不讲究人,往常进卧室连拖鞋都得换双,小夜灯开明明白白,还得再琢磨两份病历。
“傅衍白?”
纪冉抱着枕头躺在床上,两眼瞪着天花板,活像两百年没睁过眼石头。
傅衍白居然跟他记仇
他不过就是冷这人小半月,现在早上连包子也不让吃,以前他小少爷说要吃什,可从来没听过拒绝。
没办法,形象急需挽回。纪冉就像火烧屁股猴儿,在床上秒也呆不住,抱着枕头气冲冲就下楼。
“哐哐哐。”
小少爷皱眉:“这叫关心。”
会不会用词
到家时候已经快十二点,傅衍白费嗓子打个哈欠,转身就要回房,楼梯上垂下个脑袋,响起声:“明天早上要不要出、出去吃点别?”
他好两个礼拜都没跟傅衍白起出去吃东西,现在感觉就跟白活半个月样,血亏,哪哪儿都想找补回来点
“不。”
纪冉:“你晚上吃吗?”
傅衍白:“嗯。”
纪冉:“吃什。”
傅衍白:“孙阿姨炸藕盒。”
纪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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