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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纪冉回过神，把本子递过去。
他看不清傅衍白表情，那是
种既淡漠又深邃凝视，仿佛走偏
轨道列车，在旷野冰原上漫移滑行：“放假还想干什
？”
纪冉头回听他这问，好像想干什就能干什样。
但春节之前他只能呆周，也没什特别好做…
“他们要回去？”
苏泞经常给傅衍白打电话问自己学习，这是完全有可能事，况且他嘴瓢快，都还没来得及先通个气。
纪冉心跳很快，客厅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时针滴滴哒哒走动。
傅衍白额前眉眼淡漠，两滴没擦干水珠汇聚在处，顺着清冷眼尾滴下来：
“没有。”
眼，眼尾扫向他手机，依稀感觉看到长串熟悉头像。
傅衍白转过身坐上沙发，屏幕已经黑下来：“你妈妈晚上来？”
“嗯。”
纪冉小尾巴样跟过去，还没递上错题本和成绩单，就先听见傅衍白问：“寒假什时候回去？”
“”
“周末去看程多多唱歌？”纪冉时间想不到太多，顿顿又问：“你去吗？”
“去。”
傅衍白似乎没有思考，也没有考虑日程，直接应下来：
“周末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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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冉愣愣。
“他们没说什。”
傅衍白懒散抬头，拿过纪冉成绩单，随意翻翻：“那就补补。”
他瞳孔颜色不深，抬眼瞬却眸光锋利，仿佛倾注而出抹冰柱，笔直刺向目之所及：
“错题本给。”
纪冉小声道：“跟她说春节。”
现在离春节还有半个月，傅衍白愣愣，纪冉忙补句：“咳，想留在这再补补数学。”
这事儿连先斩后奏都算不上，因为小少爷光斩，连奏都没奏。
傅衍白直没说话，纪冉越等越心虚，过会儿主动问：
“是不是爸妈…跟你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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