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浴间磨砂玻璃正对着洗漱台,纪冉对着镜子再三确定自己是白色,光溜溜豆腐白,才长舒口气,拉上淋浴间门。
哗啦啦水声淋在耳边,纪冉多冲会儿,平静下心神,才刚挤出泵洗发液…
“下面面池堵
“也行,随您。”
随你大爷。
好在吵到最后,这人还是答应中秋回去趟“赔罪”,老爷子当即站起来,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出门。
这个晚上,纪冉睡极其不安稳。
梦里,他站在傅家大宅门口。正坐在里厅傅老爷子声下令,说要脱裤子看看屁股颜色,才能把人放进去。
俗话说不是家人不进家门,他越听越发觉得,老爷子这话跟傅衍白诓他住过来没两样,正想着,就听见墙头倏地声:
“能带人回去吗?”
“……”
拐杖瞬间指上墙:“你想带什人?!”
傅衍白:“对象。”
纪冉:……
墙头歪门邪道站笔直,傅衍白两只手虚虚插在裤子口袋,仿佛这些话已经听得习惯,连眼皮都没多抬下。
那张脸从前怎看怎玉树临风,帅气凛然,现在怎看怎祸水东引,招蜂引蝶。傅老爷子实在是看不得他,干脆带回墨镜,用两个大黑方框对着傅衍白:
“人家不计较,看是咱们家面子,你别以为就真没事。”
老爷子点点拐杖,额头两道深深纹:“人呐面子上不说,心里都牢牢给你记着笔,指不定哪天就会绊你脚,你知不知道?”
窗外蝉叫越来越大声,客厅话音也越来越慑人。
“手术都做,请你通融???”
“你现在是不是要气死??!””是不是要气死?!
老爷子两眼翻,咳震天响,纪冉忙端茶几上水递过去:“傅爷爷,是不好,…”
“跟你没关系!”
他着急,忙不迭喊句“是白!”,两个保镖便“咻”扒下他裤子,跟着大喊句:
“老师,他就是黑!”
“”
清早五点,纪冉惊醒在床上。
为消除心魔,小少爷下床进浴室,把自己脱个光,打算先洗个澡。
傅老爷子:“你做梦!”
这下像是真动气,老爷子连沙发都坐不住,更顾不得谈吐和气韵,直接冲着墙道:“告诉你,你做梦都别想把你那个…那个什黑屁股洋鬼子带回家!歪门邪道!歪门邪道!”
说完又扭头看向纪冉:“孩子,你听爷爷,别跟他住起!赶紧收拾下,到爷爷那里去住!”
“……”
纪冉手心抹汗,就听见傅衍白轻飘飘句:
他语气还像是从前悉心教导时般,傅衍白靠墙站会儿,道:“会尽快安排手术,您不用太担心。”
态度勉强像那回事。
纪冉瞥见墨镜后双眼袋动动:“这样吧,中秋放假,喊人过来这里喝个茶,你爸也回来。你起过来,解释下情况,有病人垂危什,再赔个礼。”
客厅里瞬间安静。
纪冉眼角抽抽。
“……”
老人家脸羞于启齿语气,指着电视墙:“你是不知道,你叔叔他现在……”
纪冉脖子缩缩。
“他现在…他,”
傅老爷子咬牙:“他现在人已经歪!就是个歪门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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