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连夜雨。
纪冉不知道自己是怎连番坠落进泥里,总之车开到家,傅衍白就没让他沾过地。
先是拎进浴室手把手洗个要命澡,纪冉浑身通红像只软脚虾,又被傅衍白抱着扔上床。
男人覆在他身上,沐浴液淡淡香味弥漫在卧室,连枕巾都沾没擦干水珠。
纪冉什也没捞到穿,耳侧清楚传来傅衍白低哑喘息,像是只跳动不安黑色蛹蝶,振翅在黑夜。
他不信傅衍白看不出,自己在那儿就是个白脸小崽,纪千屿已经二十七,比他大上不少,根本没有歪门邪道可能。
“你不要老疑神疑鬼,她比大那多”
纪冉说完,就感觉车里又凉两度。
“……”
“是、是喜欢年纪大,但是”
纪冉眼尾挑。
傅衍白淡淡道:
“腿不好,但也活十几年。”
也许是这出太意外,纪冉逃过劫,并没被就地正法,直到两个人坐上车,低气压才骤然袭来。
纪冉抖着腿:“你你怎知道今天去?”
她想起那时候自己还小,十岁不到年纪,那时候家里因为拆迁得不少房子,父母不想留在那处伤心地方,很快就要搬离路阳。
傅衍白就是那时候来家里。
不巧,家里只有她个。
纪千屿已经记不清太多细节,只记得她说些什,少年直直站很久,最后盯着她膝盖旁小狗,淡淡说句:
“他以前说这只可以送。”
“是你?”
不是她记性好。而是傅衍白这张脸般看过,就很难忘记,再加上还不是什好印象,记就更牢。
看对面人脸上写着疑惑,纪千屿摘下口罩,又拉拉帽檐,过会儿才感觉到对方神情有些恍然。
“你是不是哥同学,以前来过家?”纪千屿道:“好像是你吧?”
纪冉双眼睛睁杏圆,这倒是他想都没想过可能。
血色瞬间涌上脸颊。
……
半个小时过,纪冉几乎以为自己要被吃干抹尽,傅衍白又不知道哪里捡回点理智,想起人明天还要上班。
“去洗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阵急刹车冲力,安全带勒着胸靠停下来,下秒,傅衍白已经倾身过来,舌尖撬开他唇。
躲是躲不过,早晚有这出。纪冉想很清楚,干脆闭上眼享受靠在皮座上,但傅衍白亲他没两秒,唇齿便离开温柔小泉
纪冉睁开眼,看见个阎王。
“你喝酒?”
“……”
傅衍白:“你今天开车。”
“”
不打自招。
小少爷闭嘴不说话,过会儿,旁边响起声:“晚上在那里干什?”
“没干什。”
“”
就这样,她哭唧唧把狗抱给傅衍白,失去唯用来想念小玩伴。
原本有些尴尬局面。
现在变得很微妙。
傅衍白眉头紧紧蹙着,最后还是纪千屿先打破沉默:“那哥送你那只狗”
傅衍白去过他家?
见人还没完全想起自己,纪千屿干脆介绍道:“是当时把狗抱给你那个,就是他妹妹。”
傅衍白眸色终于从阴沉里抬起点,他其实早忘纪千屿模样,况且女大十八变,但事情显然是这件事。
“嗯。是。”
纪千屿怔忪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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