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咬着嘴唇,想到那双阴鸷眸子浑身打个寒颤,连忙点头,“知道。”
得准
是陆持确有副好相貌,所有夸赞词放到他身上都不夸张。二是陆持够狠,将她推下池塘之后,裹着狐毛大氅站在岸边,双清冷眸子阴沉无比,如同在看个死物样,看她在池塘里死命挣扎。
初春湖水冷得惊人,那种寒冷没过头顶如针扎般刺痛每寸皮肤感觉,到现在都是她场醒不过来噩梦。
她被人从池塘捞起来,几乎去半条命,可却半分不敢提陆持推她入水事情。没有人会相信,说出来只会让小姨心里难受而已。
就像现在没有人会问她,是否愿意给陆持冲喜,就将事情决定下来。小姨就算心疼她也反抗不,她也没有办法反抗,她不过是介孤女,想要活着就必须仰人鼻息。
顿时悲从心来,可是她想活着,活到她有足够能力逃离这方大院。娇小身子越发单薄,轻声说:“好。”
棠姐儿搭上。
越发觉得烦躁,去西屋,看见女孩安安静静地坐在窗边绣花。乌发雪肤,两只羊角辫子柔顺地垂在胸前,瞧不见真切面容,只觉得连头发丝儿都是乖顺。
徐嬷嬷叫声“云姨娘”,小姑娘突然惊醒,细针戳破指尖,雪白绢纱上便映出朵梅花朵儿。可小姑娘没有丝毫察觉,慌忙将绣活放在边,站起来抬着双凤眼,手指无意识地绞在起,怯生生地叫声,“小姨。”
她定定地瞧着小姑娘许久,咬咬牙,“嬷嬷,你先出去,和棠姐儿说些话。”
徐嬷嬷瞧着不对劲,立即就收拾东西就出去,还妥帖地将门给关上。
小姨在府里日子也不好过,她该懂事些。
云姨娘看着孩子半天,心里都是恨毒,将小姑娘温柔地搂着,如同多年前长姐对她那样,认真地说:“你放心,小姨定不会让这件事情成,们棠姐儿以后值得更好人。”
不管两个人情愿不情愿,第二日云姨娘还是将沈棠叫醒,花个多时辰替她梳妆打扮。
小姑娘穿着身绛红枝花缠藤薄棉袄,用红色丝绸绑小髻,垂下流苏被编入羊角辫里,安静地垂在胸前。她五官还没有完全长开,可骨像生得好,就算是以后都差不到什地方去。
云姨娘在心里又将陆持骂好几遍,拉着她手,不放心又叮嘱遍,“和你说可都记住,千万别怕知道吗?等事情结束之后立即将你送出去,没有人会说你什。”
等没人,云姨娘面无表情地说句,“持哥儿病得很重,他勉强也算你半个哥哥,明日跟起去瞧瞧人。”
沈棠听闻身子抖,她年纪小,可双亲横死,早早经历磨难,比般孩子都要懂事些,顿时就明白小姨话里意思。白着张脸,没有说话。
她来伯恩王府才三个月时间,云姨娘只当她还没有见过那个病秧子,宽慰着,“你放心就是见见而已,持哥儿性子是有点古怪,但是当着那多人面,也不会难为你。”
可云姨娘没想过,沈棠早就见过,甚至因为第面印象过于惨烈,以至于她现在听听到他名字,骨头缝里都渗着寒意。
外头关于陆持传闻很多,沈棠能确定只有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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