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点点斩去她所有退路,让她只能依附他生长。
沈棠发现自从那天晚上之后,陆持很少再为难自己。正像良辰说,他很多时候都不在府上,回来之后,她只需要陪着他,照顾他平时琐碎事情。
其余时间就和良辰美景起,做女红或者万嬷嬷教她如何算账。有日陆持知晓沈棠识得字,允她随意去看书,这漫长日子才能够打发掉。
只是有样,陆持不许她在私下里去见小姨。日子都走满三个季节,转眼就入冬,她也只见过小姨三次,每次都是小姨借着送东西由头,来匆匆见她面。
这也是件极为可悲事情,从开始屈辱,到后来只要陆持不是故意刁难她,她都觉得已经是种奖赏。
陆持替她将药上好,拿热毛巾将手擦干净。他坐在沈棠身边,敛去身上阴郁气息,如同个大哥哥般,声音轻柔地问,“沈棠,你想要离开伯恩王府吗?”
想要离开吗?她做梦都在想。
对着那双幽深眸子,沈棠像是受蛊惑般,不知怎就点点头,小声地嗫嚅,“想。”
“那就好好活着,活到有天你有能力逃出去。”陆持伸手,摸上女孩脖颈地方,声音更加轻,像极两个人之间呢喃,“可是你记得,逃走就千万不要被找到。”
他捏着女孩脖子上那块软肉,语气阴森,“找到话,就直接杀你。”
利诱不择手段。
指尖都是颤抖,衣襟开个小口,露出里面红色肚兜,上面还绣着几朵未开放荷花和蜻蜓。
衣裳落地,小姑娘只穿亵衣,眼眶通红站在空旷地方,瑟缩着双臂环抱在胸前,恨不得将自己缩得小点,再小点,直至消失不见,谁也不能看见她。
她看着纤瘦,却骨肉匀称,更难得是肤色莹白,像是上好牛乳,衬托肩膀和手肘处伤口越发触目惊心,像是上好工艺品出现难以磨灭瑕疵。
陆持将人拉到暖榻上,拿出件大氅给她盖上,瞬间遮挡住大部□□体,只露出受伤手臂来。
入冬之后,陆持就不用进宫,时常在府里呆着,这可就苦沈棠,
沈棠心头颤,浑身瑟缩着,应声,“好。”
“怎,还真想逃跑?”唇边漫出轻笑。
这次她听懂陆持话里意思,连忙摇着头,半天才咬着唇,说着言不由衷话,“不会离开你,会直陪着你。”
“直”这个词多好,许多人都曾经对他说过,可是做到又有几个人。
“真乖,要记得你说过话。”陆持笑得温柔,就算知道这是句假话,但是没关系,他有能力将这句话变成真。
沈棠都做好陆持借机惩治她准备,可是没有。
她整个人都陷在柔软毛皮,陆持坐在她身边,用掌心将药油抹匀之后,就附上她胳膊,慢慢地揉搓。
他眼底没有那些瘆人敌意,只是温柔而专注地盯着她淤青地方。
两个人之间距离很近,近到她能将他睫毛看得清清楚楚,近到能闻到少年身上特有草木香气和清冽酒味,近到此刻她甚至会有种错觉,她像是被他放在心尖上珍视很久人。
可陆持这样人,怎会对别人珍视,沈棠心里恶毒地想,他这样人就应该要辈子孤独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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