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算得上是府中辛密,良辰知道还是好她在府中当差娘老子。
沈棠原本半醉,听这话立即被吓醒。屋子外面是婆子们喝酒闲话声音,吵吵闹闹也听不真切,似乎过年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强打着精神将良辰和美景都送回去,沈棠回屋子瞧见剩下半杯酒,又个人慢慢地喝起来,将自己灌成半醉,瞧着檐角大红灯笼都成两个。
恍惚中有个身影向自己靠近,身量纤长,背部挺直,站着时候如同颗昂扬向上松柏。她想到自己父亲,那个真真是个风月霁光人物,若是他没有出事话,娘亲也不会因悲恸过盛而离开,自己也无须离开金陵来到这盛京。
盛京好啊,无数人想削尖脑袋往里面钻地方,对于她而言,只是个挣脱不开得牢笼,这个笼子里还潜伏着许多她不能预知风险。
点都不醉人,喝完之后,嘴里还有股果子味道哩。”
沈棠将信将疑,最后捧小杯,沿着杯沿边轻抿口,股辛辣就顺着舌头往喉咙里钻,猛得捂着帕子咳嗽起来。
良辰急忙去拍她背部,见姑娘两只眼睛已经泛着水光,忍不住问声,“姑娘之前没饮过酒?”
“在家时候父母亲不让,说是姑娘家得有姑娘家样子,若是成小酒鬼就要惹别人笑话。”白净脸上挂着浅笑,心里无不是惆怅。
沈家是金陵有名望族,沈父虽出身乡绅之庭,却饱读诗书,年少中举步入官场。沈母为大家贵女,待人谦和,从未与人红过脸。沈棠幼年生长于此,后又遭逢变故,性子都是温顺到极致,除非是将人逼急,不然对谁都是好声好气。
人影离她越来越近,她抬起手想要去摸他脸,声音软软糯糯,像是在果酒里面浸泡很长时间,“爹?是你吗?”
见人不说话,她越发委屈起来,湿亮眸子怯生生地看着来人,“是不是棠棠不听话,所以你和娘亲都不要?”
陆持低头看攥着自己食指小手,温热,很是软绵
这也是良辰美景格外喜欢她缘由,现下听人提及父母双亲,怕惹伤心事,良辰忙岔开话头,“这酒不算好才呛人,真是那好酒,入口都是柔和,闻着都是果香。对,”她压低声音,像是怕被人听见般,“世子可藏着不少好酒呢,上次王爷宴请同僚,问世子爷要,世子爷都是没给。”
这王府中,最为奇怪便是王爷和世子爷关系,照理说个是老子个是儿子,那里有什隔夜仇。但是两个人就是不对付,那怕是王府外头人都知道。
三个半大姑娘围在起说话,因着是新年,又加上喝些果酒,到后来说话越发没个顾忌。
美景趴在小桌子上,抱着个已经空酒壶,脸色潮红,半眯着眼睛,“们世子爷为先王妃事情心里不舒坦呢。先王妃八抬大轿迎进伯恩王府,先前也打听王爷虽然是个胡闹,但好歹是没有什庶子,也算是舒心。谁知道世子爷刚出生没多久,王爷就将大爷带回来。”
她迷迷瞪瞪地凑到沈棠面前,伸出三个手指头,“大爷比世子爷可是整整大三岁呢,因着这件事情,连带着伯恩王府在沂国公府都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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