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持很忙,还没有过正月里,就经常在外面奔波,这倒是省沈棠尴尬。
眼见元宵节快到,她闲着没事,听美景说元宵节那天街道上是怎样热闹光景。
美景用手比划着,“姑娘你是不知道,那灯笼从街头挂到街尾,就像是条河样,小时候娘亲还给买过盏兔子灯笼呢。可惜早就弄坏,不然还能让你瞧瞧,你定是欢喜。”
“怎就像是河样?”
“人人手上都提着盏灯笼,多话可不就是像条河吗?”美景也没有想起来太多,直接问句,“姑娘不去看看,很热闹。”
少年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眸色愈深,没有说话。
屋子里只有小姑娘抽泣声,在这种沉默中,沈棠越发不安,大着胆子上前,轻轻用手环着少年腰。
鼻端是熟悉草木清香,带着些温热,沈棠知道今天若是自己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她未必能够见到明日太阳。
“今日去湘芙院,是因为不想同魏姑娘碰面?晚间时候还是不小心遇见回,通身华贵叫人挪不开眼,若是个男儿家,也是喜欢。知道比不得魏姑娘,可是”小姑娘声音都哑,“世子爷,能否怜惜些”
她话里半真半假,哭得倒是真切,大部分都是被吓出来。
来发慌,双湿亮眸子不自觉地往别处瞟去,“你怎”
“周云教你?”
少年喉间闷出声,拇指在女孩下巴上蹭两下,声音让人无端地起身鸡皮疙瘩。
沈棠心跳猛然加快,指尖都是泛白,生怕他瞧出什。
“怎,现在想起来要讨好,呵,她下步教你什?”手指向下,摸上纤细锁骨,漫出声轻笑,“可这样是不够。”
沈棠笑容有
陆持看不出来吗?半搭着官场见不少阎王小鬼,倒不至于被这点子东西迷眼睛。你瞧瞧,小姑娘在他身边才呆多久时间,就学会算计。
胸膛那块地方被润湿,小姑娘抽抽嗒嗒像是只小奶猫,扒拉着两个爪子寻找份可靠。他伸手去摸她头上簪花,俯身下去,声音轻柔,“下次学些好伎俩,若是那天将骗住,倒是考虑送你离开。”
沈棠噎住,浑身发冷,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整个人僵硬在原地,像是唱场空戏丑角,脸上火辣辣地疼着。
她都不记得是怎回到自己屋子,又或许是不乐意提起,那晚上彻底将那点蠢蠢欲动小心思斩断干净,规规矩矩地侍候着陆持。
也明白个事实,她斗不过陆持。
“没没有,小姨什都没说。”突然反应过来,若是陆持有确实证据,现在那里还有自己开口机会。
他是在试探自己。
因着快要入寝,撤几盏烛火,屋子里昏昏沉沉,不太亮堂。湿亮眸子抬起来,只看见少年脸半隐匿在昏暗里,眼尾微微上翘,倒是没有动怒前兆。
喉咙间都是发涩,滚烫泪就这突然砸下来,白净小脸上是说不出来委屈。
“若是什都没做,你便说是没心。若是想为你做些什,你便说是小姨教唆。”手指攥上少年衣襟,清亮眸子看着少年,压抑着,哽咽,“你说说,要怎样做你才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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