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突然拍下手,“说起这个倒是记起来,前些日子听说有个婆子家远方侄子中秀才,模样也是周正,就是家境困苦些。瞧着和你倒是般配,不若替你说这个媒?”
沈棠在伯恩王府里身份尴尬不假,可也是官家之后,但凡是个大度有眼力劲儿,都会好好厚待她,图个仁慈名声。
哪里会有这样羞辱?
程苧婉知道郝氏所做为不妥,可想想,终究没有拦着。
,曾经美人将年华蹉跎在琐事中,瞧着自己夫君将个个年轻貌美侍妾迎进来,也越发尖酸刻薄起来。
但是她对陆临是实打实好,连带着程苧婉因为有孕缘故也受她厚待。郝氏此刻拉着程苧婉手,耐心交代,“你要出来走动走动,这样孩子才能长得好。这可是伯恩王府嫡长孙,可是金贵着呢。饮食上更是要注意,千万别随自己性子。”
程苧婉仍旧对自己那日看见场景耿耿于怀,外人皆说她嫁位好夫君,虽是庶子除出生,但由功名在身,日后定能够飞黄腾达。可她不在意这些,当初她相中陆临,也不过是因为她欢喜他。
袭火红嫁衣嫁进伯恩王府,陆临也想她想那般,是温润至极人。可这过日子,夫妇之间哪里有这般相敬如宾。说到底,她觉得陆临心里有人,自己不过是种将就。
她摸上自己明显凸起小腹,对着郝氏说,“相公像是不太喜欢这个孩子。”
“这是谁在你面前乱嚼舌头,让人去拔她舌头。这些日子陆临不过是忙些,没能够抽出空来陪你,你莫要多想。”郝氏立即辩驳,劝着:“这是陆临嫡长子,他哪里”
说着她看见花架后头站着沈棠时就停下,收敛笑容,装腔作势地端起主母势头来,“这不是棠姐儿吗?有些日子都没看见你,前天在老夫人处,还提起你呢。”
沈棠原本想避开,现在却时躲不过去,给郝氏和程苧婉行个礼,“前些日子病着呢,现在才有些好,劳烦老夫人记挂。”
郝氏当初算计着将沈棠送入听松院,就存让她勾引陆持,让他沉浸在声色中。谁知道这多年,陆持没有碰过她不说,还没去找云姨娘麻烦,让她竹篮打水,什都没捞到。
对沈棠虽说不上有恶意,但是也不待见,“那你这身子未免也太弱些,三天两头病着,日后也该寻个富裕些人家,不然这请大夫开销都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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