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实在算不上是稀奇,她小姨在伯恩王身边这多年,先前直服用避子汤才没有孩子。这几年小姨直在调理身子,有身孕都是正常,可以说是件喜事。
沈棠直觉得是被他戏耍,不由觉得恼怒,气得就要去推开他,却被男人下句话给惊到——“伯恩王没子孙缘。”
什叫没子孙缘?意思是不能让女子有孕吗?陆持是怀疑小姨在外面与人私通,还怀孩子不成?
这样指责对于女子而言,完全就是致命,若是传出去,不管真相如何,就是那些流言蜚语都能要个人命。
沈棠瞬间变脸色,挣扎着坐起来,“知道你不喜欢小姨,可你也不能编造这样事来冤枉她。你要是不喜欢这个孩子,大可去求老夫人,碗药落个清净,不必这样羞辱人。”
“你觉得呢。”陆持不答反问,瞬间将这个问题抛回去,指尖缠绕女子已经被汗湿头发。
“老夫人对你寄予厚望,怎肯让你娶。”沈棠笑得有些无所谓,动动身子让自己躺得更加舒坦些,“沈棠只是想问世子爷这算是什?就是妾室,也是轿子正儿八经地抬进伯恩王府,爷是将当成通房吗?”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样才最刺激不是?”陆持笑着,长指覆盖住曲线碾压,含着耳垂声线又低又哑,像极情人之间呢喃,调笑着:“你当真没有半分动情?”
沈棠觉得好笑,眼神向下瞟眼,学着男人惯用语气反问着:“世子爷这般也算是情.动吗?”
陆持看着身下女人,脸色潮红,双凤眼含着水,深处藏着戒备,半分没有情动样子。仿佛现在在两人之间不是情。事,而是场博弈,谁先露出半点破绽,就会被对方撕咬得鲜血淋漓。
她怎就这蠢,居然会信陆持话!
“不说每年抬进府里这多姨娘,就是外院养着那些,就没有个存母凭子贵心思?”陆持看着头顶软烟罗纹帐,目光瞬间放空,划过些不为人知寂寥与空荡,略带嘲讽,“难不成是真为怀念母亲。”
沈棠信几分,可情感上仍旧不能接受,强自辩驳,“你是如何知晓,难不成这种事情伯恩王会敲着锣鼓告诉大家?”
他是怎样知道?或许是因为这毒就是他母亲亲手下吧。
沂国公府嫡长女,才貌性情样样都是出众,初嫁入伯恩王府,应该也是欢喜,抱定生世双人念头。
他倒是有些怀念起小时候沈棠来,小小个团子,虽然怯怕着他,但胜在好拿捏,稍微吓唬,就睁着双湿漉漉眼睛看向人。哪里像现在这样伶牙俐齿,逮着机会就上来撕咬口?
这般想着,可心里那些隐秘欢喜多于懊恼,捏着下巴继续吻上去。
沈棠松口气,知道自己是赌对把,未来如何暂且不想,好歹暂时是留下喘息余地。
闹腾大半日,眼见人将该占便宜都占边,云姨娘事情却半口不提,她不免有些心急起来,扯着男人散开衣襟小声地问,“世子爷还没有将事情告诉呢,难不成开始时候就是在哄?”
陆持扫她眼,最后吐出句话,“云姨娘应该有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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