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外面天已经大亮,身边早已经没有男人身影。她摸摸脸上,已经是片冰凉,过许久才反应过来,这切早已经过去。她忽然想起昨天晚上陆持话,笑出来,他是有什脸面,在毁她前半生之后,还要让她继续留下来?
她想逃离,比任何时候都要想。
笃定主意,她也不必去纠结,想着还要从陆持那里知道小姨下落,不如现在就顺着他,等将小姨安顿好之后再做打算。
想着就唤良辰美景进来侍候洗漱。美景正在帮姑娘挑选首饰,伸头瞧眼外面没人,才凑到沈棠身边,压低声音说:“秦姨娘昨日去王爷书房,说些不好听话,直接被王爷赶出来。这可是头遭,外面人都在说她是不是失宠呢。”
美景有些圆润脸上带着些犹豫,显然是有话没说得出来。
“难道不是?”陆持反手抓住她后面头发,强迫她抬头看向自己,“是你说要留在身边。”
这点沈棠倒是不否认,相同话她都不知道对陆持说过多少回,说完之后她还能继续面无表情地思索逃离法子。真要是说起来,她也不是什好人。
眼尾带着泪,有那瞬间她很想告诉陆持,“难道你这多年都瞧不出只是在敷衍?”可最后还是忍下来,双手环上男人脖子,同过去无数次那样,软声说:“不会离开你。”
是真是假两个人心里都清楚得很,可谁也不会去计较。
用饭,陆持照旧回到自己屋子,等入夜之后,再像前几次般,从窗户里翻进来,同她睡在张榻上。沈棠实在是怕他在情。事上无止尽索求,暗中捏紧双拳,盼着人放过她这遭。
沈棠心思动,问她,“说什不好听话?”
“不不好说。”美景支支吾吾,“奴婢也是听前头当差丫鬟说,秦姨娘在王爷面前说云姨娘不在,后院事情没有人管着,她能出份力。后来不知怎就说些不好听,王爷这才生气。也不知道她是怎样想,回去砸碎屏风,骂骂咧咧,将你也带进去。”
秦姨娘从外室爬到姨娘位置,定是有自己几分手段。她惜钱也不计较钱,从王爷
索性是,陆持没有那方面意思,只是揽着女人纤细腰,将人抱在怀里,声音快要和夜色融在起,“睡吧,明日们同去法华寺。”
既然见不到自己小姨,沈棠兴致不高,身后抵着个热源,就更加睡不着。她也不敢动弹,浑身僵硬着,直到下半夜时,才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
她睡得并不安稳,过往切如同走马观花般,在她脑子里面重现遍。
年幼时,小姨将她领进府来,同她说:“陆持不是你能招惹。”;转眼间就看见年少陆持将她推入湖水里,冷眼看她挣扎;而后是昏暗室内,他咬上自己肩膀,郁郁沉沉地笑着说,要同她做个交易;再然后是青石路上,她对着扇紧闭大门不停地磕着头,鲜血掺和着冰冷雪花,融入到深色路面里
很多年,那些事情都被她锁在心里某个角落,不去触碰,直假装自己过还不错。可是旦回想起来,当时深深绝望便哐当向她砸过来,在梦里都像是要窒息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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