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男儿,自然没有人教他这些。此次前往汾阳,身边并没有带着年纪稍长嬷嬷,更不会有人来告诉他如何照料。
“大夫,将要注意事情写下,会好好照顾她。”
他如是说,而后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地往里面走。
女子已经睡着,安静地躺在那里,下巴尖尖,比起在王府已然瘦不少。他就坐在床边这样看着,想想,他对她确实算不上好,还差点害他们孩子。
只要想到那抹
陆持半张脸有隐匿在阴影里,过半晌点头。
“你是她何人?”
问到这个问题,男人明显沉默下,蒋大夫已经将人在心里将人骂遍,却听见男人突然开口。
声音沙哑像是在什地方磨过。
“是她夫君。”
轮廓分明脸上写满狼狈,拉着女子手,沉声说:“没事,定会没事。”
他自己说着话,像是说给沈棠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二三回来很快,是直接将蒋大夫抓过来。可怜蒋大夫把老骨头,被人带着在空中飞来飞去,站在地面时候腿都是发软。
等将床上人瞧清楚,更是惊讶,“这不是沈姑娘,你怎”
他视线扫到身边男人时,突然没音。他常年替大户人家问诊,见过不少市面,眼就瞧出面前男人气势非凡,光是坐在那就能够感觉到压迫,绝非般人物。这大半夜,他守在沈姑娘身边,而沈姑娘又未婚嫁,这中间又不知道有多少弯弯绕绕。
蒋大夫火气就更胜,“你既是她夫君,又知道她有身孕,为何就不让着她些。她这明显就是气郁结在心,情绪波动过大,才有小产迹象。”
在盛京里人人让着、敬着世子爷,被个大夫当面骂着,说出去任由谁都是不信。
那番话说出口,蒋大夫有些后悔,这样贵人哪里轮上他这种人来指责。可医者仁心,他想起屋子里被中折腾得没有活色姑娘,缓缓语气才说话。
“这女子怀胎十月,日日都是在遭罪,已经是不易,且易有风险,稍有不慎,轻着有滑胎之像,重则尸两命。这毕竟也是你骨血,就算是看在孩子份上,你也该让着她些。”蒋大夫往严重说:“这次亏得是发现得早,才保全两人,老夫再开些养胎方子,好好养着。若是有下次,谁都说不好会发生什。”
陆持没说话,面上已经是片铁青,他其实也不知道会这样严重。
陆持身子都是僵硬,见到大夫过来,哑着声音:“大夫,尽量保全母子。若是若是有意外,以她身子为重。”
蒋大夫额头上冒出层细密汗,连声说:“是,小人自当尽力。”
陆持回头看沈棠眼,便走出去在外间坐着。隔着层布帘,里面到底发生些什也不知道。这种未知会将所有恐惧感无限放大,他总忍不住往最后方面想,若是这个孩子当真保不住该如何?
他沉默地坐在那里,压抑着所有情绪,像是块巨大磐石。远处有风吹送过来,烛台上火苗跳动着,将影子拉忽长忽短。
不知道等多久,蒋大夫才从里面出来。花白小胡子气得抖抖,他忍不住指责,:“你先前可知道她有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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