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不知所以之际,他挣扎着身子,冲着陆持跪下,嘶吼着:“贱民叶生状告汾阳县令和禹州刺史相互勾结,随意捕人做大牢,逼着这些人做苦工,分文不给,动辄打骂,将人折磨致死。”
陆持看着他,笑声,“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下子就将两个父母官给告,凭什相信你?”
“世子爷不是觉得奇怪吗,这周围没有多少人在。”叶生哽咽着,艰难地想要将每个字说清楚,“因为这里但凡是能干活,都被他们抓进去做劳力,每天那里面都要死几十个人。”
他忽然激动起来,粗声吼着,像是走到绝境狼崽子,“若是你们不相信,可以到梁江关去瞧瞧,每挖开三尺城墙,就能够扒出来副白骨。他们都是活生生人,后来被折磨得做不活,就被人直接活填进去,他们死前,还直伸手叫救命。”
陆持带来这群人中,不乏手中染鲜血。可听这话,仍旧起身鸡皮疙瘩。这是要有多恶毒,才能做出这样事情来。
听这话,男孩突然抬起头,露出双清凉眼睛,顿顿,然后眦着大白牙笑声,“爷,这可不是您管得起事情。”
“放肆,竟然敢同世子爷如此说话。”侍卫直接踹他脚。
叶生被这脚直接踹懵,倒在地上直接吃两口土,“呸呸”两声将嘴里土吐干净,然后看向陆持,像小狼崽子似,眼神里尽是凶狠,“你当真是世子爷?”
“你这小子”侍卫刚想要上手,陆持个冷刀子丢过去,后面话就咽在喉咙里。
“是。”
片,温声应,“好,外面寒气重,将斗篷裹上。”
说着,他就开始动手,替沈棠将衣服都穿好,确定没有处透风之后,才牵着她手往下面走。
侍卫像是拎着个棕色麻袋往这边走,嘴里面还在骂着,“这是哪里来小兔崽子,怎好事不学,尽学这些偷鸡摸狗事情,你爹娘都不好好教你。”
说着,他就将手中棕色麻袋往地上扔,原来是个十来岁左右孩子。
他头发散乱,穿着件单薄麻衣,浑身沾满灰尘。虽然看不见长相,可仍旧能让人眼记住,因为这个人太瘦。肩膀骨头根根耸立,腰部似乎把手就能够抓住,整个裤管空空荡荡,都不像是个活人。
“你是如何知道。”
“因为们个村子
“比县太爷官儿大?”
“嗯。”
男孩声音有些抖,“比刺史官儿大吗?”
“嗯。”
陆持刚应声,男孩双眼通红,咧着嘴角笑得浑身颤抖,笑着笑着就弯着身子嚎啕大哭起来。
男孩双手被绑住,挣扎两下见逃脱不掉,索性就坐下来同侍卫扯着嗓子骂,“爹娘早就死,都不知道埋在什地方,你要是有这个本事倒是将他们挖出来,教训呀。”
他声音像是公鸭嗓,粗哑难听。
侍卫拿着剑鞘就给他下,“倒是头次见人这样说自己爹娘,说,你摸到这边想要干什?”
“不干什,就是找你们要点吃。”男孩讨好地笑两声,“大爷,你看看你们也没有什损失,不如就直接放走呗。”
陆持挑挑眉,“那问你件事,这周围为何没有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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