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多年之后,当年穷酸书生跃成为禹州刺史,佳人却成得别人口中登不上台面商贾之女。刺史夫人如何不气人,越发讲究规矩,生怕被人瞧不起。哪怕是
陆持正要往里面走去,因这句话顿住步子,半眯着眼睛,眼角贯是上扬着,薄唇轻张,“不记得。”
说完,便踏步朝里间走去。
项梦羽哪里受过这样委屈,眼泪登时就下来,捂着脸就朝外面跑出去。
刺史夫人面上已经是片铁青,要不是还有人在,只怕直接发出火来。面上装作无所谓样子,继续同夫人们说说笑笑。
可等回家里,她直接拽着女儿手往屋子里拖,“什时候教你做出这些没有脸面事情,上赶着往男人身上凑?”
三分脾气,她忍着火气,轻飘飘地看向刺史夫人,“她娘亲都不介意,介意什呢。”
刺史夫人面上笑容淡几分,司田房正真夫人有点儿胖,打理却很是清爽。几个夫人中就要数她最好说话,她见气氛有些古怪,就出来打圆场,憨笑着:“这点儿小事,谁都不要再说。听说姑娘是从盛京过来,在这里可住得习惯?姑娘若是不嫌弃,舅子头两天在山上猎些野味,正新鲜着,等会让人送些过来,您就当是尝个新鲜咯。”
邹夫人阴阳怪气地说:“房夫人,你这可就不厚道,怎没瞧见你送给旁人,独独给沈姑娘份。”
房夫人年纪本就是她们当中最大,性子软,只得废唇舌解释,“大家都在汾阳住这多年,谁是没有吃过,谁家缺这点子东西。你且说说,将家里剩下那些全部给人。”
邹夫人噎,还是她身后妇人暗中拉扯她下,她才没有说话。
“可是爹爹不是也让接近世子爷,让他喜欢上。”项梦羽只觉得委屈,她可是亲女儿啊,为什娘亲不帮着自己,反而来责怪自己,嘟囔着:“那沈棠不也凑上去吗,现在连孩子都有,瞧着世子爷欢喜得很,上前去同他说说话又是怎。”
“啪——”
耳光响声在空旷室内格外刺耳。
项梦羽捂着自己泛红脸,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娘亲,“你打?”
“打你怎,若是你在外头再做出件丢人现眼事情,那们项家便没有你这个人。”刺史夫人早先商贾出身,眼光倒是好,挑中还是书生项理全,成就段才子佳人美话。
她们本来就是同沈棠不熟悉,说些无关紧要事情,送上各家礼物就要离开。只是在出门时候遇上些意外,正好撞见回来陆持。
那真是风光月霁人物,眉眼如画,薄唇如丹,肩背挺直,闲散得站在那里,浑身清冷,如同颗遥不可攀爬孤岭之松。
项梦羽至今未有婚约,多是看不上汾阳年轻子弟,总觉得凭着自己美貌,就应当要嫁到盛京里世家去,过着人人羡慕生活。
陆持几乎满足她所有对夫君幻想,想到被这样清冷人抱在怀里,温柔地对待着,她血液几乎都是沸腾。
两颊如同三月桃花盛开,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眼见着男人就要从自己身边路过,急得也顾不上什礼数,贸然开口,“世子爷,你可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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