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讥笑声,也没在意,往里面走。
屋子里有股浓重血腥味,刚进去就能够将人呛个跟头。里头只在烛台上点根蜡烛,昏昏沉沉,大多数东西都看不清楚,却能过眼让人瞧见躺在床榻陆持。
在沈棠记忆里,陆持大多时刻都冷冷清清地坐在旁,冷眼旁观着别人热闹,带着几分讥诮和高高在上怜悯。若是有人犯到他跟前,前头笑着,后脚就能送进地狱。
他性子阴鸷冷清,同时也强大到让人不敢侵犯,他几乎没有失意时候,永远是那个恣意人生淮安世子。
就这样个人此刻白煞着脸,褪去所有锋芒,躺在床榻上像是脆弱到不可击,随随便便个人过来就能够结他生命。
“无碍,也睡不着。”沈棠摇摇头。
良辰也去劝不走她,只好让人拿软枕放在在她身后垫着,不时得过来问她有什想要吃东西。
好歹快晚上时候,大夫背着个药箱出来。
沈棠连忙站起来,顿片刻,极为艰涩地开口,“他怎样?”
“伤口是缝合好,血也已经止住。只是失血过多,还要昏睡上几日。”大夫擦擦额头上汗,“老夫这就去开几贴药,若是没醒,这药也要让人灌下去。”
若是几个月前,她兴许还要笑上声,“你也是有今天”,可此刻,多年前夙愿达成半,她却没有多少高兴意思。
“你出去吧,想陪他单独待会儿。”沈棠松开良辰手,往里面走,坐在床榻边。
良辰往里面看,只能够看见她侧脸。姑娘眼瞳里含着水光,正低头看着世子爷。
她想,姑娘应该是有点喜欢世子爷吧?又或许不是。怕是连姑娘自己,都是不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元气满满小仙女,有些事情不如意,但是也不差啊,要努力更新,冲呀
心上悬着石头终于落地,沈棠这才松口气,“有劳大夫。”
她说这就要往里间走,突然想起个问题来。
“你们若是着急世子爷,不如替去司法府上走趟,请方大人过来。”她还记得陆持交代,怕误他们之间事情。更重要是,现在陆持受伤消息怕早已传出去。
背后人若是个狠,定是会在这几日重新寻着机会下手。若是没有人在中间周旋,只怕她们会陷入孤立无援地步。
侍卫们没人应声,还是二三在沉默片刻之后,应下来,转身向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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