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持管疫疾事,疫疾来得凶险,所患几乎没有生还可能,且极易传染。他在梁平呆几天,虽能抽出时间回来,但怕传染别人,直没出来。
听说两个孩子想他,他便将所有事情推,重新沐浴,换身干净衣裳,又在艾草房里熏个多时辰,得大夫保证,最后才离开。
这样下来,到安延府到时候便已经很晚。两个孩子听说他要过来,也不用饭,就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干等着。
福亲王心疼,
“同她事情,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大颗大颗泪滚落出来,程苧婉心从来没有像如此样痛过。
她这生啊,从遇上陆临之后,便全都是劫难。
可她不甘心,凭什这世间所有好处都被沈棠占去。
沈棠,这两个字几乎成她魔怔。陆家两兄弟不都是在乎沈棠吗,那她便将这个人摧毁去。
。”
“知道,等会儿便写封书信回去,同爹说。”程苧婉将汤递给陆持,眉眼下温和下来,里头还带着几分羞怯,如当初刚成亲时候。“这汤炖好久,你尝尝看,可还合口味。”
陆临顺手接过来,只尝口便知道里面都放些什东西。他五指抓着碗,往桌面上重重放,溅出来汤汁沾手。
“以后别做这样事情。”他站起来,将旁边披风取下,就要往外面走,“衙门里还有些公文未处理,先过去,改日再回来看你。”
程苧婉是高门贵女,用上这样手段已经是难堪,现在被人当面戳穿,难堪当中更多几分气愤。她同他是拜过天地夫妻,行这事本就是天经地义,可他却从未碰过自己。
沈棠是完全记不得还有程苧婉这号人物,自然也不会去防范她什。实际上,她现在全部心思都给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在这住有五六日,除那天陆持过来看过回,再也不见他身影。
头几天,两个孩子到处玩着,虽然也问过几回爹爹在什地方,可也懂事没有哭闹。这日子长就不行,两个孩子想陆持想得厉害,躲在没人地方偷偷抹眼泪。
元洲还好些,倾喜贯黏陆持黏得厉害,某日中午醒来,看不见陆持在身边,猛然大哭出来,闹着要见爹爹,谁劝都是不听。
沈棠没法子,让人去请陆持,让他晚间时候过来趟。听爹爹要过来,倾喜才停止哭声,可仍旧皱着张小脸,眼泪汪汪样子。
所有情绪积攒到起,她瞬间爆发出来,拿着食盅朝陆临砸过去,“你若是心里有人,当初何必又娶,现在人走,又做出副情深样子给谁看?陆临,说到底你就是自私,你喜欢都让人觉得恶心。”
她见男人瞬间阴沉脸,撕破那层温柔和煦假象,“你都知道些什?”
“什都知道!”程苧婉此刻便像是是疯般,心中越发酣畅淋漓,“她不爱你,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上你……”
她肩膀上忽然传来阵尖锐痛意,男人赤红着眼睛抓着她肩膀,眼光中迸发出气急败坏恨意,仿佛在下刻就要撕咬过来,“程苧婉,你若是想要你程家安稳,就给闭嘴。”
他深吸口气,狰狞表情就再也看不见,眨眼,他又是那个风光霁月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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