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所有打算当中,没有样是沈棠得疫疾,脸色通红地躺到在床上。
缓步走上前去,他也不避讳,颤抖着伸出手去触碰沈棠额头,发现掌心已经被缰绳割得灼热,感受不到发热后,便直接弯下身子,用额头抵着额头。
明显比正常温度高出很多,额头相抵,炙热而粗重呼吸下下喷洒在脸上,与他曾经在梁平见过患疫疾人症状没什两样。
他心重重沉,像是被什抑制住喉咙,说不出任何话来。眼神死死盯着沉睡中女子,希望眼前切不过是场梦境。
睫毛轻微颤抖几下,眼皮上凸起移动,女子缓慢睁开眼睛。许是还未清醒,那双内含外翘眸子里蒙上层水雾,湿漉漉,清澈没有丝杂质。
镇定下来,让所有人都先出去,先将自己清理好,确保不会传染上疫疾,自己则是和盛家两兄弟商讨,究竟该如何处置。
最后他们还是决定将沈棠送往梁平,福亲王原本准备同前往,最后被盛承宣拦下来,“皇叔,说句不吉利话,棠棠和陆持都在梁平,若是有什事故,两个孩子还得您照顾着。您此次若是过去,有什好歹,两个孩子怎办?不如来走这趟。”
盛承泽哼哼唧唧,“你去做什,晋国这江山还要不要?她也是妹妹,过去就成。”
等到陆持过来时候,三个人还未商议好。
陆持身上裹挟着股寒气,衣衫被风吹得有些凌乱,见到福亲王与盛家两兄弟,也没有像往常般客气,直接开口问:“她现在怎样?”
而后渐渐有神光,看清男人离自己只有几公分距离,秀气眉毛轻轻蹙起,声音沙哑,“你怎过来?”
“高烧不退,还在里面。”福亲王说。
陆持顿顿,半声招呼也不打,挑开帘子就直接走进去。众人还没有来得及拦着,只得把眼光放在福亲王身上,等他做个决定。
福亲王挥挥手,“让他进去吧,拦也拦不住。”
陆持去之前有过很多种想法,等疫疾结束,应当还有半月左右时间,他能借着看孩子机会,同沈棠见上几面,将他曾经许诺过她但还未来得及做过事情全都做遍,然后送她和孩子离开。
夺位之争本就是九死生,他想,若是他能活着,他定不计切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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