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沉默之后,老先生似乎还想问其他,却又犹豫不定。
“们见个面吧。”
“在哪儿见呢?在电视台等您吗?”
“不,在电视台见面不合适。还没有确认
起初还以为是成万在耍,他却若无其事地继续进行着自如表演。
“是,您是上过电视金光对吧?您稍等,转接下电话。”
立刻明白这是怎回事。随后,听筒里传来小心翼翼却又清脆北方口音。
“……看电视所以才给你打电话……你名字真是金光吗?”
“是,就是金光。”
散亲人。所以,看到那些寻找到失散亲人之后当场失声痛哭场面,反倒觉得十分别扭。分别三十余年,像陌生人样生活,现在再谈什骨肉之情,实在令人难以理解。而且,只根据块疤就当场抱头痛哭,不是吧,那里有疤又不止两个人。所以,干脆不看电视,为此还和日夜守在电视机前抹泪妻子吵几次。
妻子十分不理解这种做法。也对,毕竟也无法理解自己。说不定是因为在心里认为那种幸运根本不会降临于,所以才会对此更加反感。连自己名字和年纪都不确定,靠什寻找父母兄弟呢?
第二天大早,便去位于汝矣岛电视台。终究还是按照成万安排,演那出怪异戏码。现在也搞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会决定演那出戏。说不定也像成万样,在内心某处梦想着夜,bao富。但同时,又在心里取笑这股寻亲潮流。总之,瞒着妻子偷偷去电视台,还向公寓物业谎称身体不舒服不能上班。说不定他们以后会在电视上看到,不过觉得到时候再适当圆个谎就行。
寻找未知姓名父母。六二五战争逃难途中与父母走散。儿子金光,年龄37(?)岁,特征:脚背上有块疤。
按照成万指示,用大字体如此写道。年龄刚好与相仿,金光是成万告诉老先生儿子真名。让老先生坐在电视机前看到举着这些文字出现,也是成万计划好。
意外是,和担心不同,回答得十分流利,连自己都吓到。
“那和儿子名字致……左脚背上疤痕也没错吗?”
“当然。为什要说谎呢?”
“不记得其他吗?”
“是,不太记得……因为年纪太小……”
当真站在汝矣岛广场长长队伍中等待时,看着那些说不清故事、无数叹息与泪水,心里逐渐生出两种情感,彼此纠缠在起。
个是希望自己举着牌子上内容属实,而不是为行骗谎言;另个是越是这样想,越是受到良心谴责。当时有种冲动,想要擦除牌子上“金光”三个字,大大地写上自己名字“金兴南”。站着等整天,终于快轮到。蹲在地上,打算改掉那个名字,负责人偏偏在这时叫号码。最终,只能通过这个假名字,寻找个假父亲。
电视节目播出之后,莫名感到心跳加速,口干舌燥,像是真在等待着不知长相亲生父亲联络。第三天,老先生联系。
“喂,请问是金光家吗?”
“金光?你小子原来是成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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