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很吃惊,面露慌张。结婚至今,俊植从未带人回家,而且眼前这个陌生男子又喊自己大嫂,她自然会感到惊讶。
“是弟弟玟宇。”
“什意思?哪来弟弟?”
“以前说过嘛,有个分别很久弟弟。”
“哦……”
相信幸运降临。他当年刚来到首尔,在学校做杂工时,还曾睡过学校楼梯口角落房间。后来,他在距离学校不远山腰上贫民区找间月租三万韩元小屋。到下雨天,屋顶就会吧嗒吧嗒漏水。结婚之后,他们夫妇二人第个安乐窝是别人家地下出租屋。那个房间天花板极低,妻子结婚时带来衣柜塞不进去,只好锯掉柜脚。妻子对此十分伤心,仿佛锯掉是自己身体部分。他们在那里住两年,又搬到处稍好点房子。这次租是个二楼,与这栋房子屋檐紧挨着相邻建筑二楼却租给家教会,每天都会听到音响里传来赞歌、牧师宣扬忏悔说教与“阿门”祷告声。房间地暖也不怎好,还在吃奶女儿感冒从来不曾痊愈过,有次甚至患上肺炎,脑门挨针。不过,所有这些租房痛苦都已经成过去。俊植终于拥有套属于自己二十三坪小公寓,三个房间,个小客厅,水龙头随时有水。就算使用再多自来水,在家里随意说话,来回走动,也不会有人唠叨什,且不必看任何人脸色。当然,更不必担心房租上涨。
“怎这晚?”
门开之前,妻子声音已经传来。
“今天也空着手回来呀!又忘吧?亲爱你真是,为什总是这样糊里糊涂?你是糊涂呢,还是不够用心呢?早上都已经那说……”
妻子没有给俊植答话机会,刻不停唠叨劈头盖脸地砸过来。俊植忘记是养金鱼玻璃缸。搬来新公寓时,俊植妻子立下三个目标:在客厅摆上鱼缸,然后分别配置套VCD和音响设备。似乎只有具备这三大件,公寓客厅才会看起来不逊色于他人。其实,由于直辗转寄居于别人家狭窄出租屋,所以不曾有过装点屋子念头;现在终于成为体面公寓住户,也就是时候捯饬下女性杂志海报上经常出现那种室内装饰。以俊植生活状况,VCD和音响很难立刻置办,不过买个鱼缸并不太难,算是个可以马上实现目标。然而,这座公寓社区附近还没有商家入驻,想要购买鱼缸,只能是俊植在单位附近买带回来。俊植今天没有买成,并非是忘记妻子嘱托,而是因为见到玟宇。
妻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过,她仍是副茫然表情,似乎依然搞不清状况。
玟宇刚进家门,妻子便皱起眉头,捂住鼻子。因为玟宇脚上散发出股恶臭。俊植妻子很讨厌脚臭味。玫宇这家伙袜子不知道几天没换,满是黑色污垢,还露出大脚趾。不过,玟宇并不理会这种神色,毫不见外地挨个房门推开看遍。反倒是俊植夫妻二人无端地感到拘束,时不知所措
“进来吧。”
俊植没有回答妻子,只招呼着站在身后玟宇。妻子瞪大眼睛,嗓音都变。
“有人来?”
“大嫂您好,初次见面……”
“天呐,这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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