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校长。”
“乔迁新居，夫人也很开心吧？请转告
祝贺。”
俊植退出校长室时，校长笑着说道。这种语气像是在强调自己与俊植
家关系格外亲密。校长没有像以前那样称呼妻子为“郑小姐”，而是“夫人”，让他觉得非常别扭。他知道校长是个伪善人。然而，他也知道，校长并没有比其他人更加伪善。
俊植走出校长室，刚梁九晚老师在总务室和财务人员谈话，两人视线相触。梁九晚是个十分懂得察言观色人。他看到俊植，似乎心领神会，冲俊植笑笑。
“没有。”
俊植不断把手往屁股底下塞。他在紧张不安时，本来就有不知不觉隐藏双手习惯。穿着西装时，手会缩进袖子里；可现在穿着短袖衬衫，两只手只能不断往屁股底下藏。而且，压迫小肚子不适感越来越严重，他在无意之中也想用双手堵住那个部位。
“金东浩老师怎
样？”
“最近不怎说话，不过对学校工作尽职尽责。”
“近来不在全国教职工会做事吗？”
。俊植知道，校长有时间就会用毛巾擦拭抛光，并以此为乐。窗户全部紧闭。透过宽敞窗户，操场览无余，孩子们正在夏日炎热阳光下上体育课。不过在这里什也听不到，像是关静音电影画面。校长室太安静，似乎咽口唾沫都会听得清二楚。
“多少坪啊？”
“很小，只有二十三坪。”
“你还年轻，住这种面积可以。好好干，以后房子会慢慢变大。”
俊植双膝并拢，等待着校长下句话。校长把自己叫来，很显然不只是为谈公寓事情。俊植从刚才就直心跳不止，莫名感到种紧张与恐慌，而且肚子又不舒服。
“在看来……上次退会之后，完全没有参与。”
“关于今年暑假补课事情，上头指示说切遵循自愿原则，有意向学生必须过半数才能实施。不过，这也取决于班主任怎做。有意向才做，假期里哪会有学生想在学校学习呢？而且也知道，不少老师讨厌假期补课。不过，在家闲着干什呢？在学校哪怕教个字也是教师价值所在啊。洪老师，你加把劲，把今年暑假补课计划顺利实施下去。”
校长透过眼镜直直地盯着俊植。俊植很想躲开校长目光，却又不知该看向哪里。
“洪老师，觉得你和其他老师不同。最相信你，洪老师。只有洪老师才是真正以学校为家人。你明白意思吧？”
俊植完全明白校长话。严格来讲，他能成为这个学校教师，也完全是校长功劳。十五年前，他来这个学校做杂工，也是校长委任，校长当时还只是教导主任。俊植后来做文职，校长又安排他去上夜大。当然，俊植这些年来工作十分认真，所以也不算是白捡。总之，如果没有这个校长，也就没有今天自己，这是无可否认事实。因此，用句话概括校长意思就是，别忘恩负义。
他最近染上过敏性肠炎，情绪紧张时尤为严重。
“洪老师，最近教务室气氛如何？”
校长突然压低嗓音。
“在看来……挺好。”
“哪有这种不清不楚答案？有没有什特别显眼人？抱怨对学校不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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