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去过
次记不太清
。能坐船好像是处小园林。”
“这
说上哪儿去找啊。得说出准确
地名”出租车司机不耐烦地说道。他斜歪着头似乎在说“你自己看着办”o看着他晒得黝黑后颈
察觉到尴尬这才意识到出发过于仓促。开始回忆
生意就做不成呗”
答案听起来似乎很没意思直到付完钱走出店门时老板娘脸上仍是副赌气表情。手里握着花束再次穿过熙熙攘攘人群从剌鼻油炸味、煮猪肉气味中走出来。
老板娘虽然在担心放射能落尘会使地上所有鲜花凋谢,她却不知道在春天里怒放束鲜花残忍。不仅是鲜花切拥有生命生物都很残忍。在过去年里这种想法直困扰着。个孩子死,而这个世界里却找不到任何痕迹。四季依旧更迭又个春天开始阳光又开始发烧样温暖起来从教室窗户向外看花粉像是从弹棉机里筛出来棉尘样白花花地弥漫在运动场上。还有吹到眼睛里热辣辣空气。闻到这种让人突然间迸发出喷嚏混杂着催泪弹味道空气时明白又个令人无比厌烦五月来这个念头令禁不住打个寒战。
走到大街上准备打车。街道上车流如川却没见到空车。跨进行车道挥手拦车边却在犹豫要不要给家里打个电话。其实打电话也不知道要说什。妻子为办追悼礼拜肯定会请教会人到家里。可能现在已经聚集在家里。
“今天早点回来。”早上出门时,妻子对说“教会牧师答应要来。约好五点钟开始做礼拜你不要迟到啊。”跟往常样妻子避开视线用低沉沙哑嗓音说道。“不是说别再弄这些事吗”提高嗓音。妻子直视着看见她眼眶瞬间红。“到底为什呢真不明白为什你定要反对呢”“让今天就跟平常样过去吧。礼拜什都很幼稚没什用。”“不对坚信那孩子会永生和复活只要们不忘记他不停地为他祈祷。”虽然声音有些颤抖妻子望着表情却十分坚决。“不管怎样打电话取消吧反正五点钟不会回来。”转身走出家门。身后传来铁门关上时胱当声。走在从顶层五楼到楼漫长楼梯上对这看不到头沙漠般日子深感绝望。
永生和复活。每每听到这种说辞时都无比愤怒。因为实在无法接受居然用这种方式去解释和抚慰个孩子死亡。如果真能给个三岁孩子死准备永生和复活那为什要放任他死亡难道个刚刚开始观察和学习这个世界天真无邪孩子,他突然死亡还藏着某种法则和天意吗但是妻子却固执地深陷其中忽然间比迷信人更加虔诚地出入过去从未去过教堂试图用赞美歌和祈祷来战胜痛苦。不相信妻子能从中得到救赎也不知道能使她摆脱痛苦其他方法。过去年即使在睡觉时们也努力不触碰到对方就好像旦触碰到对方身体痛苦也会传递给对方。她总是背过身去小声祈祷或是低声抽泣。而只能努力假装什也没有听到。
“去汉江吧。”
“汉江哪里”出租车司机来回打量着脸和手里花束问道。
“您知道汉江边上哪里能坐船吗”
“坐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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