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到回音老太太转过身
看小姑子坐在那儿不知什
时候打上瞌睡
。她支起条腿下巴搁在膝盖上微微张开嘴看样子已经睡着。老太太咂咂舌头。
“老实待会儿吧”小姑子像在说梦话。
“都跑到屋里来闹脸皮厚得像巫婆家
年糕袋子啊。”
老太太蠕动着半张嘴唇嘟嘆多少有些不悦语气却暗含着至亲之间亲密感情。”你说什”
穿针眼线头老是错过去老太太正眨巴着昏花老眼努力穿线小姑子不知什时候醒过来抢过针线来。她冲着小姑子问道“跟你要什让你那样”
里边常常片昏暗。老太太和二儿子成浩起住这间屋子。13坪1大小空间除去个长九尺宽六尺房间和客厅、厨房以外就只剩这间小屋子。放进去个旧衣柜加上正在读大学成浩书桌母子俩睡觉时连翻身缝隙都没有。
儿媳妇离家出走以后老太太几乎没用过大房间。阳光透过通往阳台宽大门窗无遮无拦地直射进来。待在那儿好像心胸也能顿时开朗起来。可是即使成国白天上班不在家时候她也不肯到那间屋子里坐小会儿。她不想坐在没有儿媳妇房间里看那些还留着儿媳妇手印化妆台和寝具柜之类家当。
“喂这小崽子怎看见
就躲呢。”小姑子朝孩子伸出手去“来到姑奶这儿来。就算远近不样姑奶也是奶奶呀。”
可是孩子紧紧抓住奶奶裙角不肯挪动脚步。这孩子本来不认生但很奇怪偏偏不喜欢自己姑奶而且怕她。小姑子打开手提包。
“瞧见这个吗们家植快点过来让姑奶抱抱就给你这钱。”
“要饭呗。因为都是饿鬼所以追着屁股烦闹得都快烦死。”
小姑子把线穿入针眼表情依旧好像在说自己不懂事子女。
“吃又吃也不知道满足可怎办呐。刚要盛饭拎着饭勺坐下就像群乱叫蛤蟆似围上来说不出有多烦人啊。”
小姑子两三年前开始出
到这时孩子才扭扭捏捏地走过去接过钱攥在手里然后倚在姑奶怀里。小孩子像吃苦药似皱起脸。姑奶在孩子脸蛋上“啪”地亲下。孩子咧开嘴怪叫声逃掉。他似乎完全忘楼下可疑人事攥着钞票兴高采烈地跑出去。孩子响亮喊声在楼道里渐渐远。小姑子倾听会儿说道“看样子到这会儿还没消息吧”
“还提什消息呀。”
“最近年轻人真让人猜不透。扔下自己孩子她怎睡得着觉啊。有啥荣华富贵事.等着她啊。”
小姑子用力咂咂舌头。儿媳妇是成国在地方上工作年多时认识并领回来女人好像是常在釜山个餐馆吃饭认识领来时肚子已经大。老太太虽然气坏但是考虑到日子过得这穷困能有个不挑理儿媳妇进门已经够幸运而且肚子已经大要是生下个大胖小子就好就这样默默接受这个儿媳妇。儿媳妇只身进家门婆家既不用置办彩礼什也不用收亲家东西。老太太取出套珍藏被褥搁到大屋里然后搬到小屋跟成浩起住仅此而已。也许儿媳妇根本就不是那种守着家庭过日子女人孩子还没断奶她就离家出走直到现在点消息都没有。
“这孩子怪懂事次都没提起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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