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载《文学思想》1983年
妻子在家担心向警察请求能不能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却被他们果断拒绝
。他们好像无论如何要把尚洙当作犯人尽早结案。
直到凌晨四点尚洙才被证明清白送回家。
“真
抱歉希望您忘记今天发生
切就当是倒次霉运。还好没酿成大祸。”
负责把他送回家联防队员对他说。尚洙已经从刑警和派出所所长那里听过这些话从联防队员嘴里第三次听到。但是尚洙觉得自己不该忘记这件事。
到家门前尚洙看看那个联防队员脸意外地发现那是张十分稚嫩脸就像工厂里小工人样看上去十分朴实单纯。尚洙突然觉得切都像场荒唐闹剧。如今这场闹剧也到落幕时分。
尚洙按家里门铃。
但是没有任何应答。他这才想起大门没关。尚洙边推开门走进去边呼唤妻子却没有听到妻子回答。在这座大房子里哪儿也找不到妻子二楼和地下室还有黑漆漆院子里任凭尚洙怎
叫也没有听到妻子声音房间里也没有留下任何能解释妻子不在痕迹。妻子去哪儿呢尚洙下子瘫倒在沙发上努力拼凑那些分崩离析想法试图找到线索。可能妻子为寻找突然消失丈夫出去,现在正在哪个胡同里害怕得发抖,也可能突然临盆去医院说不定会儿就能接到医院电话。他又想起妻子至今已经流产过两次现在已经怀孕八个月……他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他茫然若失地坐在空荡荡房子里除呆望着黑暗和寂静不知道自己该做什。
电话铃响电话那头传来低沉沙哑笑声
“谁啊尚洙吗你说要回来今天也给你备好饭。什时候回来明天来吗”
尚洙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感觉到从未体验过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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