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挡住!”大蝎向说,“快去挡住!”
知道这是义不容辞,顾不得思虑,拿好手枪走过去。出意料之外,那两个白猫见出来,不再往前进。大蝎也赶过来,知道这不能有危险。“讲和!讲和!”
大蝎在身后低声说。有些发糊涂:为什不叫和他们打呢?讲和?怎样讲呢?事情到头往往不象理想那难,正发糊涂。那两个白人说话:“罚你六包迷叶。归们三个人用!”看看,只有两个白人。怎说三个呢?大蝎在后面低声催:“和他们讲讲!”讲什呢?傻子似也说声:“罚你六包迷叶。归们三个人用!”两个白人听说这句,笑着点点头,似乎非常满意。更莫名其妙。大蝎叹口气。分付搬过六包迷叶来。六包搬到,两个白人很客气请先挑两包。这才明白。原来三个人是连算在内。自然很客气请他们先挑。他们随便拿四包交给他们猫兵,而后向说:“们迷叶也就收完。们城里再见。”也傻子似说声:“城里再见。”他们走回林里去。
心中怎想怎糊涂。这是什把戏呢?
直到到猫城以后,与外国人打听,才明白其中曲折。猫国人是打不过外人。他们唯希望是外国人们自己打起来。立志自强需要极大努力,猫人太精明,不肯这样傻卖力气。所以只求大神叫外国人互相残杀,猫人好得个机会转弱为强,或者应说,得个机会看别国与他们自己样弱。外国人明白这个,他们在猫国里利害冲突是时时有。但是他们决不肯互相攻击让猫国得着便宜。他们看得清清楚楚,他们自己起纷争是硬对硬。就是打胜也要受很大损失;反之,他们若是联合起来同欺侮猫国,便可以毫无损失得到很大好处。不但国际间政策是如此,就是在猫国作事个人也守着这个条件。保护迷林是外国人好职业。但是大家约定:只负替地主抵抗猫国人。遇到双方都有外国人保护时候,双方便谁也不准侵犯谁;有不守这个条件,便由双方保护人商议惩罚地主或为首人。这样,既能避免外国人与外国人因猫国人事而起争执,又能使保护人地位优越,不致受猫国人利用。
为保护人设想这是不错办法。从猫国人看呢?不由代大蝎们抱不平。可是继而想:大蝎们甘心忍受这个,甘心不自强,甘心请求外人打自己家人。又是谁过错呢?有同等豪横气才能彼此重视,猫国人根本失人味。难怪他们受别人这样戏弄。为这件事心中不痛快好几天。
往回说:大蝎受罚,又郑重其事上猫头,点羞愧神气没有,倒好似他自己战胜似。他只向说,假如不愿要那两包迷叶——他知道不大喜欢吃它——他情愿出二十个国魂买回去。准知道这包迷叶至少也值三百国魂,可是没说卖,也没说不卖,只是不屑于理他,连哼声也没哼。
太阳平西,看见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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