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两个死东西捆好?抬过个来!”
“抬校长,还是历史教员?”
“校长!”
心要从口中跳出来!原来这是解剖校长与教员!
也许校长教员早就该杀,但是不能看着学生们大宰活人。不管谁是谁非,从人道上想,不能看着学生们——或任何人——随便行凶。把手枪掏出来。其实喊声,他们也就全跑,但是,真动气,觉得这群东西只能以手枪对待,其实他们哪值得枪呢。(口邦)!放枪。哗啦,四面墙全倒下来。大雨后墙是受不住震动,又作下件错事。想救校长,把校长和学生全砸在墙底!心中没主意。就是杀校长学生也是条命,不能甩手走。但是怎样救这些人呢?幸而,墙只是土堆成;不知道近来心中怎这样卑鄙,在这百忙中似乎想到:校长大概确是该杀,看这校址建筑,把钱他全自己赚去,而只用些土堆成围墙。办学校而私吞公款,该杀。
!”
两位教员拚命鼓掌,学生又闹起来。
“外国人!”安静。“教员训话。”
两位先生谦逊半天,结果位脸瘦得象个干倭瓜似先生向前迈步。看出来,这位先生是个悲观者,因为眼角挂着两点大泪珠。他极哀婉说:“诸位,今天在这最高学府毕业是何等光荣事!”他泪珠落下个来。“们国里学校都是最高学府,是何等光荣事!”又落下个泪珠来。“诸位,请不要忘校长和教师好处。们能作诸位教师是何等光荣,但是昨天妻子饿死,是何等……”他泪象雨点般落下来。挣扎半天,他才又说出话来:“诸位,别忘教师好处,有钱帮点钱,有迷叶帮点迷叶!诸位大概都知道,们已经二十五年没发薪水?诸位……”他不能再说,歪身坐在地上。
“发证书。”
虽然是这猜想,可是手脚没闲着,连
校长从墙根搬起些薄石片来,石片上大概是刻着些字,没有十分看清。校长把石片放在脚前,说:“此次毕业,大家都是第,何等光荣!现在证书放在这里,诸位随便来拿,因为大家都是第,自然不必分前后次序。散会。”
校长和那位先生把地下坐着悲观者搀起,慢慢走出来。学生并没去拿证书,大家又上墙上墙,滚地滚地,闹成团。
什把戏呢?心中要糊涂死!回去问小蝎。
小蝎和迷都出去。只好再去看,看完总问他吧。
在刚才看过学校斜旁边又是处学校,学生大概都在十五六岁样子。有七八个人在地上按着个人,用些家伙割剖呢。旁边还有些学生正在捆两个人。这大概是实习生理解剖,想。不过把活人捆起来解剖未免太残忍吧?硬着心看着,到底要看个水落石出。会儿工夫,大家把那两个人捆好,都扔在墙根下,两个人声也不出,大概是已吓死过去。那些解剖边割宰,边叫骂:“看他还管咱们不管,你个死东西!”扔出只胳膊来!“叫们念书?不许招惹女学生?社会黑暗到这样,还叫念书?!还不许在学校里那着?挖你心,你个死东西!”鲜红块飞到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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