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官都有钱?”
“有。皇上给。”
“大家不种地,不作工,没有出产,皇上怎能有钱呢?”“卖宝物,卖土地,你们外国人爱买们宝物与土地,不愁
即使小蝎说都正确,那到底不是个建设批评;太悲观有什好处呢。自然是来自太平快乐中国,所以总以为猫国还有希望;没病人是不易解病夫之所以那样悲观。不过,希望是人类应有——简直可以说是人类应有种义务。没有希望是自弃表示,希望是努力母亲。不信猫人们如果把猫力量集合在处,而会产不出任何成绩。有许多许多原因限制着猫国发展,阻碍着政治入正轨,据看到听到,深知他们难处不少,但是猫人到底是人,人是能胜过切困难动物。
决定去找大蝎,请他给介绍几个政治家;假如能见到几位头脑清楚人,也许得到些比小蝎议论与批评更切实更有益处意见。本应当先去看民众,但是他们那样怕外国人,差不多想不出方法与他们接近。没有懂事人民,政治自然不易清明;可是反过来说,有这样人民,政治运用是更容易些,假如有真正政治家肯为国为民去干。还是先去找理想英雄吧,虽然是向来不喜捧英雄脚。
恰巧赶上大蝎请客,有;他既是重要人物之,请客人自然定有政治家,这是好机会。有些日子不到街这边来。街上依然是那热闹,有蚂蚁忙乱而没有蚂蚁勤苦。不知道这个破城有什吸引力,使人们这样贪恋它;也许是,继而想,农村已然完全崩溃,城里至少总比乡下好。只有样比从前好,街上已不那臭;因为近来时常下雨,老天替他们作清洁运动。
大蝎没在家,虽然是按着约定时间来到。招待是前者在迷林给送饭那个人,多少总算熟人,所以他告诉:“要是约定正午呀,你就晚上来;要是晚上,就天亮来;有时过两天来也行;这是们规矩。”很感谢他指导,并且和他打听请客都是什人,心中计划着:设若客人们中没有所希望见,便不再来。“客人都是重要人物,”他说,“不然也不能请上外国人。”好,定得回来,但是上哪里消磨这几点钟时光呢?忽然想起个主意:袋中还有几个国魂,掏出来赠给旧仆人。自然其余事就好办。就在屋顶上等着,和他讨教些事情。猫人嘴是以国魂作钥匙。
城里这些人都拿什作生计呢?这是第个问题。“这些人?”他指着街上那个人海说:“都什也不干。”
来得邪,心里说;然后问他:“那怎样吃饭呢?”“不吃饭,吃迷叶。”
“迷叶从哪儿来呢?”
“人作官,众人吃迷叶。这些人全是官们亲戚朋友。作大官种迷叶,卖迷叶,还留些迷叶分给亲戚朋友。作小官买迷叶,自己吃,也分给亲戚朋友吃。不作官呢,等着迷叶。”
“作官自然是很多?”问。
“除闲着都是作官。,也是官。”他微微笑笑。这笑也许是对轻视他——揭过他小块头皮——种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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