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兵也学
人,由地球上同来朋友死在这里,现在又眼看着他们俩这样,应当永不再交朋友!往哪里走?回猫城,当然。那是家。
路上个人不见,死笼罩住切。天空是灰,灰黄路上卧着几个死兵,白尾鹰们正在啄食,上下飞舞,尖苦叫着。走得飞快,可是眼中时常看见迷笑,耳中似乎听到小蝎惯说字句,他们是追随着呢。快到猫城,心跳得紧;是希冀,是恐怖,说不清。到,没有个人。街上卧着,东个,西个,许多妇女。兵们由此经过,猜得出其中道理。“花也跑!”似乎又听见迷在耳旁说。是,花要是不走,也必定被兵们害死。顾不得细看,直往前跑,到大鹰头悬挂所在,他还在那里守着这空城,头上肉已被鹰鸟啄尽。他是这死寂猫城灵魂。跑到小蝎住处,什也没有,连墙都推倒两处。兵们没有把小蝎任何东西留下,真愿意得着点,无论是什,作个纪念物。只好走吧,这个地方砖石都能引下泪。
往东去,知道人们都在那边。回头看看,灰空中立着个死城!
向大蝎迷林走去,这是认识条路。路上那个小村已经没人,知道兵们定已由此经过。到迷林,没有人。坐在树下休息会儿。还得走,静寂逼迫着动作。向前走到常洗澡沙滩那里,从雾气中看见些行人往西来。猜想,这或者是大局已有转机,所以人们又要回猫城去。会儿比会儿人多,有许多贵人还带着不少兵。坐在河岸上边休息边观察。人越来越多,带兵人们似乎都争着往前跑,象急于去得到些利益似。来二去,因为争路,兵们开始打起来,而且贵人们亲自指挥着。莫名其妙。猫人战争是不易见胜负,大家只用木棍相击,轻易不致打倒个;打工夫还不如转工夫多,你躲,躲你,非赶到有人失神,木棍是没有碰到身上机会。工夫大,大家还是乱转,而且是越转相距越远。有队,边打,边往前转,大概是指挥人要乘着大家乱打当儿,把他兵转到前面去,好继续往西走。这队离河岸较近,认出来,为首是大蝎。他到底是有些策略。又待会儿,他兵们全转在前面来,果然不出所料,他们摆脱清便向前急进。
机会到。似乎是飞呢,赶上大蝎。
他似乎很愿意见着,同时又似乎连讲话都顾不得,急于往前跑。边喘边问他,干什去。
“请跟去!跟去!”他十分恳切说:“敌人就快到猫城!也许已过那里,说不定!”
心中痛快些,大概是到不能不战时候,大家齐去保护猫城,想。可是,大家要都是去迎敌,为什半路上自己先打起来呢?想不对!告诉大蝎,他不告诉干什去,不能跟他走。
他似乎不愿说实话,可是又好象很需要,而且他知道脾气,他说实话:“们去投降,谁先到谁能先把京城交给敌人,以后自不愁没有官作。”
“请吧!”说:“没那个工夫陪你去投降!”没有再和他说第二句话,便扭头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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