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蝎,边打边前进。看见那位红绳军领袖也在其中,仍旧项上系着极粗红绳,精神百倍争着往前去投降。
正看着,前面忽然全站定。转过头来,敌人到,已经和大蝎打对面。这倒要看看,看大蝎怎样投降。
刚跑到前面,后面那些领袖也全飞奔前来。红绳军首领特别轻快象个燕子似,落便落在大蝎前面,向敌人跪好。后面领袖继续也全跪好,就好象咱们老年间大家庭出殡时候,灵前跪满孝子贤孙。
这是第次看见猫人敌军。他们身量,多数都比猫人还矮些。看他们脸上神气似乎都不大聪明,可是分明显出小气与毒狠样子。不知道他们历史与民性,无从去判断,他们给第个印象是这样罢。他们手里都拿条象铁似短棍,不知道它们有什用处。等猫人首领全跪好,矮人们中个,当然是长官,抬手,他后面排兵,极轻巧向前蹿,小短棍极准确打在大蝎们头上。看得清楚极,大蝎们全低头,身上颤,倒在地上,动也不动。莫非短棍上有电?不知道。后面猫人看见前面投降首领全被打死,哎呀,那声喊,就好象千万个刀放在脖子上公鸡。喊声,就好象比声音还快,齐向后跑去。时被挤倒不计其数,倒被踩死也很多。敌人并没有追他们。大蝎们尸首被人家用脚踢开,大队慢慢前进。
想起小蝎话:“敌人非把们杀尽不可!”
可是,还替猫人抱着希望:投降也是被杀,难道还激不起他们反抗吗?他们假如致抵抗,不信他们会灭亡。是反对战争,但是由历史上看,战争有时候还是自卫唯方法;遇到非战不可时候,到战场上去死是人人责任。褊狭爱国主义是讨厌东西,但自卫是天职。理想着猫人经过这打击,必能背城战,而且胜利者未必不是他们。
跟着大队走。那方才没被踩死而跑不,全被矮兵用短棍结果性命。不能承认这些矮子是有很高文化人,但是拿猫人和他们比,猫人也许比他们更低些。无论怎说,这些矮人必是有个,假如没有别好处,国家观念。国家观念不过是扩大自私,可是它到底是“扩大”;猫人只知道自己。
幸而和小蝎起行时候,身旁带些迷叶,不然定会饿死。远远跟着矮人大队,不要说是向他们乞求点吃食,就是连挨近他们也不敢。焉知他们不拿当作侦探呢。直走到飞机坠落处,他们才休息下。在远远望着,那只飞机引起他们注意,这又是他们与猫人不同之处,这群人是有求知心。想起好友,可怜,他那些残骨也被他们践踏得粉碎!
他们休息会儿,有部分兵开始掘地。工作得很快,看着他们那笨手笨脚,可是说作便作,不迟疑,不懒散,不马马虎虎,会儿工夫他们挖好深大个坑。又待会儿,由东边来许多猫人,后面有几个矮子兵赶着,就好象赶着群羊似。赶到大坑附近,在此地休息着兵把他们围住,往坑里挤。猫人叫喊真足以使铁作心也得碎,可是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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