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万事亨通,反正比您这万事不通强得多!”张大哥真想给自己喝声彩!“她有不懂得地方呀,教导她。小脚啊,放。剪发不剪发似乎还不成什问题。自己夫人自己去教,比什也有意味。”
“结婚还不就是开学校,张大哥?”老李要笑,没笑出来。
“哼,还就是开学校!”张大哥也来得不弱。“先把‘她’放在边。你不是还有两个小孩吗?小孩也需要教育!不爱理她呀,跟孩子们玩会儿,教他们几个字,人,山水,土田,也怪有意思!你爱你孩子?”
张大哥攻到大本营,老李没话可讲,无论怎样不佩服对方意见,他不敢说他不爱自己小孩
心中确是不大得劲。在他心中,**之后便“共妻”,“共妻”便不要媒人;应当枪毙!
“这不是**,”老李还是慢慢说,可是话语中增加力量。“并不想尝尝恋爱滋味,要追求是点——诗意。家庭,社会,国家,世界,都是脚踏实地,都没有诗意。大多数妇女——已婚未婚都算在内——是平凡,或者比男人们更平凡些;要——哪怕是看看呢,个还未被实际给教坏女子,情热象首诗,愉快象些乐音,贞纯象个天使。大概是有点疯狂,这点疯狂是,假如能认识自己,不敢浪漫而愿有个梦想,看社会黑暗而希望马上太平,知道人生宿命而想象个永生乐园,不许自己迷信而愿有些神秘,疯狂是这些个不好形容东西组合成;你或者以为这全是废话?”
“很有趣,非常有趣!”张大哥看着头上几圈蓝烟,练习着由烟色深浅断定烟叶好坏。“不过,诗也罢,神秘也罢,们若是能由切近事作起,也不妨先去作些。神秘是顶有趣,没事儿还就是爱读个剑侠小说什,神秘!《火烧红莲寺》可是,希望剑侠而不可得,还不如给——假如有富余钱话——叫花子毛钱。诗,也懂些,《千家诗》,《唐诗三百首》,小时候就读过。可是诗没叫谁发过财,也没叫聪明到哪儿去。倒以为写笔顺顺溜溜小文章更有用处;你还不能用诗写封家信什。哎?老实不客气讲,你是不愿意解决问题,不是不能解决。因此,你把实际问题放在边,同时在半夜里胡思乱想。你心中那个妇女——”
“不是实有其人,点诗意!”
“不管是什吧。哼,据看诗意也是妇女,妇女就是妇女;你还不能用八人大轿到女家去娶诗意。简单干脆说,老李,你这胡思乱想是危险!你以为这很高超,其实是不硬气。怎说不硬气呢?有问题不想解决,半夜三更闹诗意玩,什话!壮起气来,解决问题,事实顺心,管保不再闹玄虚,而是追求——用您个新字眼——涮羊肉。哈哈哈!”
“你不是劝离婚?”
“当然不是!”张大哥左眼也瞪圆,“宁拆七座庙,不破门婚,况且你已娶好几年,夜夫妻百日恩!离婚,什话!”
“那,怎办呢?”
“怎办?容易得很!回家把弟妹接来。她也许不是你理想中人儿,可是她是你夫人,个真人,没有您那些《聊斋志异》!”
“把她接来便万事亨通?”老李钉板。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