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原发生骚乱中被点天灯,白掌柜赶回家去途中又遭匪劫,不久就去世,老大白秉德只好回白鹿原主持家政,盘龙镇中药材收购店就交给吴长贵料理,说定每年交多少银子,其余盈利全归吴长贵。从此,吴长贵再不是那个背着背篓来交售药材脏兮兮山民,却很快成盘龙镇四大富户中员。秉德老汉不幸,bao死,他从山里赶来参加葬礼,趴在棺材上哭得比亲生儿子嘉轩似乎还厉害。他给秉德老汉挂杆十丈长白绸蟒纸,飘飘摇摇像条活蟒自天而降,令白鹿原上穷人和富人震惊不已。人们见惯用白纸和苇秆剪扎蟒纸,尚未见过谁肯破费用白绸作蟒纸来吊唁祭奠死者,吴长贵真算得知恩知报义气君子。
吴长贵已经喝得满面煞白,虚汗如注,他只手捏着酒盅,另只手抓着条毛巾。凭着这条毛巾,他在盘龙镇从东头到西头挨家挨户喝过去从来还没有出过丑。他对白嘉轩说:“你把五女引走吧!”嘉轩也是绝无仅有次纵酒。他虽远远不是吴长贵对手,而实际灌进数量也今人咋舌。他言语早已狂放,与在冷先生中医堂里和鹿子霖换地时羞愧畏怯可怜兮兮样子判若两人。他大声说:“吴大叔那可万万便不得!命硬克妻,不忍心五女妹妹有个三长两短。你给在山里随便买个,只要能给白家传宗接代就行……”吴长贵说:“咱们现在只顾畅饮,婚事到明天再说。”
直到第二天晌午,白嘉轩才醒过酒来,昨晚事已经毫无记忆。吴长贵这时郑重其事地提出把五姑娘许给他。白嘉轩摇摇头,再重复着与昨晚酒醉时同样反对理由。吴长贵更加诚恳地说,他原先就想把三女儿许给他,只是想到山外人礼仪多家法严,般大家户不要山里女人,也就直不好开口。既然嘉轩此次专程到山里来结亲,他原有顾虑就消除。吴长贵说:“只要你不弹嫌山里人浅陋……”白嘉轩再也无力拒绝。吴长贵有二子五女,个个女子都长得细皮嫩肉,秀眉重眼,无可弹嫌。当下,白嘉轩站起打躬作揖,俩人关系顷刻间发生最重要变化。
白嘉轩回到白鹿村,立即筹备结婚大事。吴长贵用骡子驮着女儿和嫁妆赶前天夜里进白鹿镇,暂时住在冷先生中医堂。冷先生被聘为媒人。结婚这天,白嘉轩跟着轿子到冷先生中医堂迎娶新娘,切顺利。
这是第七个新婚之夜。嘉轩看着五女感到阵尴尬和窘迫,这是他娶过七个女人之中唯在婚前见过面个。岂止见过面,而且熟悉如同姊妹:他每年都在农闲时光去山里次两次,多在酷暑难耐三伏,他来为照看中药材收购生意,二来是到山里避避暑热;吃住在吴大叔家里,与五女四女三女三女大女以及两个小弟情同兄弟姊妹,从来也不成忌什麽。现在骤然间面对对闪闪发亮红蜡烛,反倒拘束和不好意思。仙草——五女名字——已经耐不住山外伏天酷热,从容不迫地脱去长袖衣裤,光洁细腻胳膊和双腿裸露在他面前,娇美後腰里系着三个小棒槌,叽里当唧摇晃。嘉轩装作好奇去摸那小棒槌以排遣其窘迫。仙草转过身来,小腹裤腰上也系着同样大小三个棒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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