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刺激连连打三个喷嚏。“甭点灯,省得招惹人眼。”鹿子霖听见黑暗中小娥拼打火镰火石就制止,“凳子在哪达?炕边在哪儿?啥也看不见。”“在这儿。”小娥说。鹿子霖就觉着只软软手抓着他胳膊牵引他坐到条板凳上,从那种异样气味判断,小娥就站在他右侧,可以听见她有点喘急呼吸声息。“大呀,托你办事咋个向?”小娥说话气浪吹到他耳鬓上。“说好说妥,全按你想说成。”鹿子霖爽气他说着,压低声儿变得神秘起来,”还有句要紧话不敢对你说。你女人家嘴不牢捅出去,不说你不说黑娃,连也得倒灶!”小娥急切切他说:“大,你放心说。不是鼻嘴子娃娃连个轻重也掂不来?”鹿子霖黑暗里摇摇头说:“这话太紧要太紧要!随便说太不保险。”小娥无奈地问:“大呀,你信不下咋办……那要不要给你赌咒?”“赌咒也不顶啥。”鹿子霖从凳子上站起来,字板说:“这话嘛得、睡、下、说。”小娥像噎住似低声说:“大——”鹿子霖断然说:“这会儿甭叫大。快上炕。”
鹿于霖在黑暗如漆窑洞里站着,对面小娥近在咫尺鼻恩可感,他没有伸出双臂把她挟裹到炕上去,而是等待小娥举动。小娥没有叫喊,没有朝大大脸上吐唾沫,只是站着不动也不吭声。听见声呢喃似叹息,站在他对面影柱儿朝炕那边移动,传来脱衣服响声。鹿子霖心底已经涌潮,手臂和双腿控制不住地颤栗,他丢剥夹褂儿又褪下夹裤,摸到炕边时抖掉布鞋就跷上炕去;当他屁股落到炕上时感到阵刺疼,破烂炕席扎刺进皮肉去;他顾不得疼痛,揭开薄薄被子钻进去。小娥羞怯地叫:“大——”鹿子霖嘻嘻地说:“甭叫大甭叫大,再叫大大就羞得弄不成!”他已经把那个温热身子紧紧裹进怀里,手忙脚乱嘴巴乱拱,这样年纪居然像初婚样慌乱无序,竟然在刚刚进入瞬便轰然声塌倒。他躺在她身上凝然不动,听着潮涌到心间血液退回到身体各部位去,接着他身轻松无比清醒地滚翻下来,搂住那个柔软身体,凑到她耳根说:“黑娃万万不能回来!”小娥呼地下豁开被子坐起来:“你哄?你把事没办妥,你哄着睡觉……”鹿子霖欠起身说:“说你们女人家沉不住气,你还说你赌咒哩!听把话说完——”他把她搂住按进被窝:“给田福贤把你话说,田福贤也答应,昨日专门到县里去寻岳书记,岳书记也答应只要黑娃回来认个错,就啥话不提。说黑娃万万不能回来是主意。你听话好,你要信田福贤话就去叫黑娃回来……”小娥忙问:“大,你咋说万万不敢回来?咋哩?”鹿子霖说:“你们女人家只看脚下步,只摸布料光面儿,布背面是涩,桌子板凳墙壁背面都是涩粗麻麻。田福贤万是设下笼套套黑娃咋办?”小娥倒吸口气“噢”声。鹿子霖说:“田福贤跟是老交情,本不该说这话。实实不想看见你钻进人家套套儿里去。这人心软没法子改。黑娃辱践,按说该跟田福贤合伙收拾他,可你那天往保障所去给面前站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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