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出山是绝然出不去。再往前走,或是再过上两天,让葛条沟那帮子扫风着话,非吃不结,红军手里快枪就落到他们手里。这样子话,不如咱们先动手把家伙缴……”黑娃听就折服,“大哥明白,去吆喝弟兄们。”黑娃站在往常发号施令石阶上,连连发出三声尖锐唿哨,匪徒弟兄们便从各个角落拥到平场上来,作为大殿山洞里灯盏齐发。大拇指站在大殿台阶上部署行动:“从双岔沟两边摸上去包围姓茹那家,记住:只缴家伙,不准伤人,缴下枪来放人走;不许开枪,只准吓诈,实在缴不下枪来,放走算求。”弟兄问:“咱们不开枪,他们要朝咱们开枪咋办?”大拇指沉吟下说:“万不得已要开枪……只许打三枪!”在最后确定谁领头去时候发生争执,黑娃执意去,大拇指毫不动摇地说:“轮食,轮到你守窝。”
完全是万无失捕捉而不是交火拼杀。天空落着夏季里不大常见蒙蒙雾雨,山道湿滑,伸手不见五指。土匪们灵如猿猴,直摸到双岔沟梁上站岗放哨卫兵脚下,个土匪蹿上去突然抱住哨兵双腿把他撂倒,另个上匪同时把块烂布塞进他嘴里,前门和后门两个哨兵几乎同样被擒获。当土匪们准备破门而入时候,低屋脊上响枪,那儿还隐伏着个暗哨。但是为时已晚,土匪们从前门后门和树枝围成篱笆墙踏过去,把茹姓山民两座房子全部控制到手中。睡在炕上和脚地上以及台阶上红军士兵疲惫不堪反应迟钝,有三五个反应迅敏人刚摸起枪,就被土匪缴到手。土匪们三个人对付个红军士兵绰绰有余,缴枪就把他们统统逼进间屋子,最后从山民火炕上拖出来那个伤员,腿上淌着血步也挪不动,由个红军士兵背着他从炕上挪到地下。大拇指命令所有俘虏转过身去面向墙壁,然后才让弟兄点着枝火把,拿到那个匍匐在地上伤号面前照,他几乎吃惊地叫起来,那是兆鹏。大拇指立即发布命令:“你们现在可以走咧!你们在这山里扎不住脚赶快出山去,记住不要结帮搭伙,要零碎单个往出走,不要开口说话,开口就露馅。”那些红军士兵还背对着他没有动,大拇指吩咐两个弟兄架起受伤鹿兆鹏出门。回到山寨,大拇指对迎上前来黑娃说:“真是撞到家门舅家门板——你**党大哥给弄来。”
黑娃在灯下看,兆鹏昏昏迷迷不辩生人熟人,小腿肿得抹不下裤子,整个脚面和脚趾都被血浆成红紫色。大拇指唤来大先生。大先生提着药葫芦跑来,用剪子割开左腿裤子,用水洗伤口四周瘀血,皱着眉对大姆指和黑娃说:“糟求咧,是个瞎眼儿!”枪子穿透身体被土匪们称作亮眼儿,未穿透被称作瞎眼儿,弹头还留在小腿肚儿里。大先生说:“有两个办法,是将就着治好外伤,让人家出山进城到洋医院去掏枪子儿;二是给他掏出来再治好,可咱没麻药,怕他受不住疼。你说咋治咋治。”大拇指瞅瞅黑娃。黑娃说:“干脆给他掏出来。”大拇指对大先生说:“掏!”大先生解开布包,取出只带环儿钢扦儿,刚挨住伤口,兆鹏就惨叫起来。大先生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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