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执被看得心头窒,却也没有在意。
他伸手拨开挡住季书言眼睛缕碎发,轻声道,“晚安,季叔叔,做个好梦。”
说完,他就站起身,离开季书言房间。
屋子里很安静。
段执低头看他会儿,季书言在床边坐着,整个人都有种灰败,像是被揭穿某个糊在表面谎言,露出里面柔嫩不堪击软肋。
他还没见过季书言这安静低落样子,心里甚至有点不忍。
但他向来狠心,他就是要逼季书言。
他走过去,单膝半跪在地上,只手抓住季书言手。
只有二十岁,是你侄子朋友,是你晚辈,是你觉得不可碰人。”
段执不信季书言点没有感觉。
这半年相处,秋夜里季书言握住他手,收下他木雕摆件,坐着他摩托回家,在月下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他不信,季书言当真点不喜欢他。
季书言嘴唇动动,说不出半个反驳字。
这像极人家求婚姿势,但他却连个告白都还没得到通过。
季书言看他眼,没有说话。
他把季书言手贴在脸上,收敛起刚才横冲直撞和野性,又变得温柔体贴。
“季叔叔,想想说话吧,”他对季书言说道,“你是对谁都这样,还是只对这样?”
季书言还是没有回答他,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因为段执是对。
他嘴上说着把段执当作和他样成年男人,心里却永远在他名字旁加个后缀——季圆朋友。
不可碰,亦不可心动。
段执松开季书言手,站起来,他拢拢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睡袍,把腰带系好,勉强像是衣冠楚楚。
季书言倒在床上,明明手已经被松开,他却很迟钝地又躺会儿,才慢慢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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