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明白何为磨人。
那天早晨,他本来都想好要怎样与段执坦诚,劝他想开,也劝自己想开,可是过这周,他心中想法反而越发不坚定。
他最近搬去独立办公室,没有科室
季书言收到消息时候正好在午休,吃着午饭就看见段执微信。
他知道段执优秀,却也没想过段执出手就能摘得奖杯,他对程序设计不解,但是偷偷去网上查过这个竞赛,含金量颇高,来参赛都是各个名校学生。
他视线落在站在最边上段执身上,段执头发都乱,笑眯眯地和几个朋友起看着镜头,难得卸下平日成熟冷静,有股年轻人开朗。
他忍不住笑笑,也说不清心里是什感觉,有那点骄傲,却又不像他望着季圆上台领奖时候心情。
他给段执发句“恭喜”,想想,又加句,“很厉害”。
段执说声谢,也没再参与谈话,慢悠悠地看着这个露天餐厅里彩色灯带。
谁都觉得他话是玩笑话,就像别人总觉得他定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但他偏偏每句话都是真。
时间晃就到十号。
段执比赛已经结束,当天算分,第二天便颁奖。
段执等好会儿,也没等到回复,他倒也不急,反手把手机放在边,端起杯子去跟朋友们碰下。
“预祝们后天有个好成绩,最好是夺魁。”学长大声道。
段执却不干,听就皱起眉,“什最好,要拿就得是第。”
其他几个人都笑起来,旁边穿着格子衫男生捶他下,“你很自信嘛。”
段执耸耸肩,“不然呢,谁是来当第二,更何况这对可不只是个比赛。”
他发出去时候嘴角还是微翘,可是没几秒,他嘴角又落下来。
他盯着段执头像出神,今天已经是十号,比赛结束,明天段执就要回来。
出发前,段执说过要他给个答案,明天就到兑现时候。
季书言皱下眉,不可遏制地感受到焦躁,连胃都隐隐有些抽痛。
他这几天直是这样,胃里沉甸甸,胸口也像压着什,说痛苦也谈不上,但就是心神不宁。
他并没有说大话,说要拿第,就真拿第。
队里几个人高兴地又蹦又跳,搂在块儿,把他也摁进去。
段执很想维持下风度,但是双拳难敌六手,还是被拉进去,揉得头发都乱。
这幕被旁边摄影师拍下来,事后还把照片传给他们。
段执犹豫许久,终究是没忍住,把这张照片发给季书言,说他拿第。
“为什啊,”对面女生好奇道,“比赛后你要做什吗?”
“要啊,”段执靠在椅背上,望着外头漫天星斗,说得很不正经,“现在特别想找个人求婚,穷二白,总要有个奖杯当聘礼吧。”
他说得随意,满桌没有个人信,只以为他又是随口跑火车,立刻都是片嘘声。
段执也不解释,笑笑,只是在别人给他继续倒啤酒时候拒绝,“不,给可乐就行。准对象不让喝酒。”
这左个想求婚,右个准对象,真是越听越不靠谱,其他人都懒得搭理他,但他不喝酒也没有人劝,给他又拿罐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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