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认真
，你有权接受，就也有权拒绝，没谁规定你
定要把自己锁在身上，”他说这话时候，眼神微微黯淡，但他很快又笑起来，吻
吻季书言指尖，“但如果……哪天你觉
配不上你。
这四个字哽在段执喉咙里，迟迟没能吐露出来，季书言觉得他太年少，他又何尝不觉得季书言走得太快。
他今天才二十，年少无为。
诚然他比同龄人优秀，家世优越，但哪桩算是他，他要花上多久才能去跟季书言比肩。
季书言话听半截，迟迟没等到下半句，疑惑地抬头看着段执。
“瞧你这点出息。”他低声道，语气里却多有纵容。
段执也没否认，也笑，“也就这点出息。”
桂花树树影在夜风里轻轻摇动，只猫轻巧地从墙根溜过，小梅花样留下脚印，他们缩在这小方矮墙下，谁也不知道他们，谁也没看见这巷子里涌动情愫。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段执又把季书言抱在怀里，他摸索着季书言腰，季书言也像是累，把脸靠在他肩上。
手摸摸段执脸侧，艰涩道，“既然说出来，就不会再收回。不是时兴起，也不是对你心软，说喜欢你，就是真要跟你直……在起。”
他还是有点不习惯说这样情话，其实他应该许诺更多，许诺个稳定长久陪伴，但段执是个男人，还是个比他小十几岁男人，话要出口瞬间又被他自己收回来。
因为他并不知道段执需不需要这样“长久”。
段执却听得心脏都颤下。
他望着季书言，甚至不知道该说什
好。
段执拇指摩挲下他眼角，“没什，只是想说，你不要害怕，不用觉得定要对负责。你喜欢，也喜欢你，那们就恋爱试试，但如果哪天，你觉得不好，你也可以随时把丢掉。”他笑笑，“你就当是试用期，满意你再让转正。”
季书言皱起眉，低斥道，“胡说八道。”
段执就知道季书言会是这个反应。
季书言就是这样性格，做什都深思熟虑，看着冷淡，对自己认可人却掏心掏肺，季书言说喜欢他，就不会再随便丢开他。
他喜欢得不得，却又不希望自己成为季书言负担。
两个人都在平复自己砰砰乱跳心脏。
段执下巴蹭着季书言头发，突然说道，“其实今天，想下午要怎样和你表白。”
季书言“嗯？”声，稍微抬起头。
他还挺想听。
段执稍微松开季书言，认真地看着他，“知道对你来说还太年轻，不成熟，不可靠，你已经事业有成，卓尔不群，而连人生都才刚刚开始，连自己都觉得……”
他季书言，他季叔叔，像个经年美梦，美好得几乎不真实。
明明开始他只要季书言回应他感情就好，等真到这天，季书言却给他更多，反而激起他心里贪念。
他恨不得把季书言永远锁在身边，就这样直在他眼皮底下，即使有天他闭上眼，季书言也要在他身旁。
他难以形容这种心情，只能用脸轻轻摩挲着季书言手背，低声道，“这千万别是梦，不然醒过来会疯。”
季书言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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