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年可好,吉祥物也轮不到他当。
段执把个小灯笼在手里转圈,眼睫低垂,侧脸有些落寞,但他再抬眼,又恢复平常样子
眼看着离除夕就剩周,季书言抽个空,带季圆和段执起出门买年货。
如今年味虽然不如以前浓,但是街上还是到处能看见喜迎新春痕迹,超市里也到处是卖春联福字,还有个个小灯笼,圆鼓鼓,红扑扑,挂在架子上也颇为可爱。
段执以前从来没有买过年货,站在超市里简直无处下手。
季书言往购物车里放几个礼包,准备分给同事小孩,他问段执,“那你以前春节都是怎过?”
段执回忆下,“这些家里都有人准备,后厨也有厨师负责,除夕夜近亲都会到们家来,大家子起吃个饭,其余也没什。”
如果季圆不上进,心要当个快乐咸鱼,他也不会觉得怎样。
因为人这生,其实恰恰是快乐最难得。
季圆嘿嘿笑,却又蹭到他舅舅旁边,得便宜还卖乖,“那你怎不劝段执啊?他可卷死。”
季书言放在书上手微微凝住。
他哪是不想劝,他是劝不住。
段执虽然说搬进季书言家,却也没闲着。
他学校是放寒假,工作室却没放,还要继续跟其他人块儿做项目。
季书言是不太懂这块,但是看他有时候身疲惫回来,也有点心疼,嘴上不说,背过身却让阿姨多做点段执喜欢芦笋馄饨,牛肉锅贴,好给段执当夜宵。
季圆也看出段执忙。
他坐在沙发上剥开心果,眼见着段执虽然衣衫休闲,却雷打不动地按时出门上班,俨然是把自己给比下去。
季圆说,“那听着还挺热闹。”
段执扯扯嘴角,没接话。
要说热闹,也是挺热闹,满屋子人,三桌酒席才放下。
但要说没劲,那也是没劲透,除他爷爷和姑姑还算亲切,其余人都是客客气气,虚与委蛇地说些客套话,明里暗里比斗。
他最不耐烦这种场合,偏偏作为他爷爷最偏爱孙子,只能钉在那儿当吉祥物。
“段执,比你心思重多。”他轻声说道,“他跟你长在不同家庭,有着不样性格,他快乐和他满足点也和你不样。”
季圆没懂,眼巴巴问,“啥意思?”
季书言却没再说,拍拍他脑袋,让他边玩去.
时间晃,寒假就过去小半。
段执工作室那边项目终于完成,季圆也找个绘画班,最近天天在家创作,还要把他大作挂满墙。
他那颗枯死已久学霸之心,难得又有点死灰复燃,琢磨着问他舅舅,“是不是也该去找个实习啊?”
他想,同样是二十岁,段执已经不跟家里拿生活费,他却还全靠舅舅养,脸就有点发热,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季书言倒是不怎在意,把手上书翻过页,“你不用因为觉得别人都在做事,你就也定要做。希望你是做自己喜欢事情,你如果有目标,想去哪个公司实习,你就去。但你要是暂时没想好,你在家里玩也没什,以后工作几十年,有是你奋斗时候。”
他是真这想。
他作为长辈拼搏到现在,就是为让季圆不受任何束缚,去走自己喜欢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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