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到这儿,他突然想起另个问题,“你姑姑……多大啊?”
段执时没明白季书言为什问这个,“三十九。”
季书言:“……”
果然,还是是不见面得好。
这要真见面,
“见姑姑去,”段执让他重新躺回床上,“她赶到酒店来见面,你还在睡,就没吵醒你。”
姑姑?
季书言稍稍抬起眉,“她是来干什?”
听着也不像是让段执回家。
果然,段执垂下眼,笑下,“不干什,就看看,她对还是挺心疼,但也做不主,只能来看看过得好不好,她还想给生活费,怕在外面过得不好,但没要。”他顿顿,又对季书言解释,“姑姑是个标准大家闺秀,直被爷爷养在身边,人很好,心地也软,她对不错,小时候爸妈不在,也是她照顾。”
真是不服老不行,季书言靠在枕头上想,三十三跟二十岁,差距不是星半点,那小混蛋还能活蹦乱跳,也不知道去哪儿,他倒好,被困在床上像个半残废。
正想着,卧室门就被推开。
段执穿着身外出衣服出现在门后,看见他醒,还很惊讶,“你怎这快就醒?”
季书言扫眼床头,都十点,哪里早。
他正在给自己穿睡衣,段执脱掉外套,快步走过来帮季书言。
。
这漂亮,这清冷,又这妩媚,却只有他人得以窥见。
占有欲与爱意起疯长,像无人花园里荆棘蔷薇,开得遮天蔽日.
季书言第二天再醒过来时候,真觉得身上像被车轮给撵遍,累得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屋子里光影黯淡,没有开灯,窗帘也紧闭,光线朦朦胧胧从缝隙里透出点。
虽然没见过面,但季书言也大概能在心中勾画出段执姑姑模样——温柔又知书达礼女人,对长辈和小辈都和顺。
虽然素未谋面,但季书言对她印象,还是比段执那对等于失踪父母好得多。
“她知道在楼上吗?”季书言问。
“知道,她还想见你来着,但没让,”段执坐到床边,搂住季书言,“她说果然是小白眼狼,有老婆就忘姑姑,就知道护着你。”
季书言轻嗤声。
段执昨晚有多强势狠厉,今天就有多温柔小意。
他帮季书言穿好睡衣,连扣子都扣好,皮肤上暧昧红痕都被隐在柔软布料下,大腿内侧皮肤尤其柔嫩,碰下季书言都忍不住哆嗦。
季书言脚踩在段执腿上,蹙着眉。
要不怎说段执畜生呢,他连脚踝都是青,羞耻心跟起床气混合在起,他现在看段执格外不顺眼。
“你刚刚干什去?”他问。
他轻哼声,在床上翻个身,喉咙里发出声轻叹,觉得腰都快折。
昨天段执像是发疯,根本不管他这久坐办公室身板和三十往上年龄,简直是往死里折腾他,魂梦颠倒中,他都觉得自己小死回。
小王八蛋,他不禁在心里骂声。
但他往床边看眼,却发现这张柔软大床上空空荡荡,段执不知道去哪儿。
季书言皱皱眉,心想是在浴室吗,但凝神听,浴室里又像是没有声音,他不由慢慢坐起来,扶着酸痛腰靠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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