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晏止不住地回头往三楼看。
这顿饭他吃得心不在焉,管家做他最喜欢草莓挞也没能引起他兴趣。
因为昨天那翻车勾引,他今天本来还有点儿不愿意面对容逍,现在他得偿所愿,心里却点儿也不高兴。
他边走神地往嘴里送吃,边跟管家打听容逍是怎受伤。
管家回忆下,却也没法说出太多。
这味道窜如入闻晏鼻尖,他突然就意识到哪里不对。
容逍这样个强大到可怕妖怪,怎会像凡人样脆弱,能让他卧床不起,显然不会是什小毛小病。
他把拉住管家,问,“你这药是送给容逍吗?”
他也不傻,很快就想起自己到底是为什会被送到这里来,又为什会成为容逍未婚夫。
是因为容逍受伤,需要他灵骨治病。
因为勾引计划惨遭滑铁卢,闻晏气得晚上没睡好,梦里头都眉头紧缩,委屈地直扁嘴。
第二天醒过来已经快十点。
好在是周末,也不用上学,他揉把脸,摸索着爬起来洗漱,把性感睡衣换下来压入箱底,重新穿上小黄鸭睡衣,摇摇地从楼上下来。
但他直走到客厅里,才恍惚地发现屋子里似乎有点太安静。客厅里没有人就算,连厨房里都看不见管家在忙碌。管家往常都会问他吃不吃早饭,今天却没有喊他。
容逍跟管家都是不会像他样赖床,闻晏把楼都转悠个遍,正怀疑两人出去,才看到管家拿着个托盘从楼梯上下来,眉间隐隐有些郁色。
“具体也不太知道,先生伤是三千年前那场山河崩乱里埋下,那场祸乱之后,先生就沉睡休养,五百年前才苏醒,也是那个时候到他身边侍奉。最开始他伤势还不明显,百年都不会发作次,但是这几十年来,发作得越来越频繁……”
闻晏彻底吃不下,拿帕子擦擦嘴角。
他担忧地问,“那他伤有多严重啊?会危及生命吗?”
管家却没立刻回答,而是避开他视线,站起来收拾碗碟。
只是容逍直表现得游刃有余,没有半点伤患样子,他来这儿以后也没听容逍提过自己伤势,才不知不觉忽略。
“他是不是伤痛发作?”闻晏紧张地问道。
管家叹口气,明白闻晏这是猜出来。
容先生让他不要多嘴,但是个屋檐底下,伤势发作得越来越频繁,想来也瞒不住。
“是,先生伤口裂开,刚才送药上去,能压阵子,”管家拉着闻晏往餐厅里走,“但他现在应该在休息,小少爷您先用午餐吧。”
闻晏瞧出他是从三楼下来,三楼住着容逍,他奇怪地问,“容逍还没起吗?”
不应该啊,这多天他就没见容逍晚于八点起来。
管家欲言又止,避重就轻地点点头,说道,“先生有点不舒服,小少爷今天想吃什,现在来做。”
闻晏也没想太多,他还是人类思维,觉得有个头疼脑热很正常,他小时候连天气不好都会拒绝起床。
可是管家拿着托盘从他旁边走过时候,他却闻到股很浓郁药味,还带着股淡淡腥气。他抬起眼看,才发现那托盘上面放着个白玉小碗,碗里头已经空,却残留着点药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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