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筝本来是反对闻晏去找容逍,可隔着玻璃窗观察晚,看自己从小长大竹马消沉成这样,拍大腿咬牙,怕闻晏要有心理问题,也不拦着。
闻晏震惊得从椅子上坐直身体,他本来还以为金越泽是来劝他想开点。
他问金越泽:“你不拦着吗?”
金越泽摇摇头:“从开始就反对消除你记忆。觉得你有知情权。”
闻晏更吃惊。
可是偏偏在他离幸福最近地方,晴空中声霹雳,把他所有美好期待都粉碎干二净。
但闻晏发现自己出乎意料地平静。
他想,他总要见到容逍,总要把容逍带回来,才能知道以后路该怎走。
他不可能就这样和容逍算,假装什也没有发生,就让容逍消逝在他看不到地方。
容逍已经收下他戒指,亲口答应要当他永远爱侣,那就不能反悔。
闻晏今天留宿在李筝家里。
他没力气跟爸妈说话,匆匆发条短信报备,就再没有看手机眼。
但他也没去睡觉,就个人坐在李筝家外面露台上,外头这冷,城市灯火都熄灭大半,他却像感觉不到。
其实乔珊跟闻洛江已经隐约猜到,闻晏怕是什都知道。他们偷偷摸摸给李筝打电话,听完前因后果,便声长叹,没再说什,只拜托李筝和金越泽照看闻晏。
李筝跟金越泽不用他们拜托,也寸步不离地看着闻晏。
金越泽却笑,他今天没有戴黑框眼镜,双略带妩媚凤眼完全露出来,显得格外清秀温柔。
他又喝口酒,才慢悠悠说道:“也不是比别人通情达理。只是想,如果喜欢那个人要死,
闻晏按按太阳穴,觉得头有点疼,他听见身后落地窗被人轻轻拉开声音,不用回头他就知道是金越泽,因为金越泽走路向很轻。
金越泽在闻晏旁边单人椅上坐下,手里还拎两瓶酒,酒液澄澈清透,里头飘着碎花,装在漂亮透明长瓶里。
金越泽半天没说话。
他就这样静静地在闻晏旁边坐好会儿,眼看着外头月色明亮如水,他才啵得声打开两瓶酒,塞瓶到闻晏手里。
他自己先喝口,然后才向是下定决心,对闻晏说道:“刚刚跟李筝商量过。不管你要做什,去妖管局也好,去找容逍要个说法也好,跟李筝都陪你去。你毕竟是个人类,有这个鬼界太子和李筝这个妖怪少主,也方便些。实在不行,还能拉着叔叔去撒泼,他免不得要帮。”
闻晏个人坐在露台上,摆明想静静,他们也不敢打扰,就起坐在客厅沙发上盯着闻晏背景,眼皮子都不敢眨,刚才闻晏心如死灰样子把他们吓坏,两个人提心吊胆,生怕闻晏时想不开。
其实闻晏远比他们想要镇定。
他刚刚在里面哭得可怜,但现在外头烈烈冷风,已经把他泪痕吹干,连带头脑都冷静。
他不是不惊慌,也不是不悲痛,只是惊慌悲痛似乎也没有什用。总不能靠眼泪把容逍哭回来。
其实他这辈子还真没遇到过什难事,从出生以来就都是顺风顺水,家世容貌才情无缺少,又被父母朋友都捧在掌心里,唯次恋爱就遇上容逍,也对他百依百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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